翌日,裴衿留宿后宫的消息,惊的前朝后宫一片哗然。
“外臣不得进入后宫。”
太后火速飞奔到李元杼面前,进行一顿说教,“皇帝这次做的太过分,后宫是女子聚集之地,就算裴慎之是陛下的重臣,宠臣,也没有在后宫留宿道理。”
是其他的宫殿也就罢了,偏偏是栖梧宫。
李元杼抬眼凝视神情高傲,颐指气使的太后,“朕的后宫,什么时候留什么人,自己都做不得主了。”
李元杼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狭长的双目黑沉如暴雨前的乌云,如此不怒自威的模样,让太后猛地一颤,瞬间想到了先帝。
“陛下。”,太后知道李元杼性情乖张,一向是吃软不吃硬,语气先软了下来,“为防止臣子权势过大,对皇帝产生威胁,前臣不得自由出入后宫是铁序。”
太后拿自己举例子,“若臣子可以自由出入后宫,那我时时召见你舅舅,你如今岂可能容忍他。”
裴慎之无妻无子,能力出众,政绩突出,身上甚至还有军功,作为臣子,对皇帝毫无二心,除去与皇帝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外,几乎无懈可击。
有他在,作为外戚的魏武侯永远不可能出头。
李元杼油盐不进听不懂人话一样,“若母后想日日与舅舅叙旧,改日我罢了舅舅的职位,让他日日进宫陪母后。”
要放心让魏武侯时时出入后宫,他还知道要夺了魏武侯手中权利。对裴衿怎么就不知道了。
“你……”,太后拂袖而去,“简直不可理喻。”
那些与魏武侯同等的功勋之家闻风而动,纷纷借此对裴衿进行弹劾。一水的无外乎是欺下媚上,欺君罔上之类的说辞。
重点在于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