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展现在皇帝李元杼形象,与在朝臣中的形象是极为不同的,欺瞒不止一星半点。
裴衿对此类奏折,全都一封不动送到李元杼面前,李元杼把奏折付之一炬,劝慰道,“理他们做什么,别气坏了。”
李元杼照例不改,像是跟那些人对抗上了,把裴衿留宿的地方从前面的参政殿,移到了后面的栖梧宫。
太后知道提醒无用,召来魏武侯商议此事,“皇帝年轻不知事,你做舅舅的,内宅不宁就算了,怎么不在前朝多用心为皇帝排忧解难。任由裴慎之独揽朝纲,现在好了,他出入后宫比皇帝都要频繁。”
魏武侯道,“娘娘息怒,裴慎之在行政实施之时,对陛下多有隐瞒,为党羽谋取私利过多,权利滥用,惹到群臣早已不满。不过是大奸似忠,表面忠心,实则包藏祸心。”
在前朝的魏武侯知道裴衿有多难对付,很难想象一个饱读诗书的儒生,在先帝一朝有素有贤德之名,行贤德之事的人。
在新朝成为丞相,成为百官之首,手握滔天的权势之后,如何手段高明的排除异己,打击政敌,所作所为全然颠覆以往形象。
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养财,善不为官,仁不为政。裴慎之年岁轻,能位极人臣,独得皇帝宠幸,手段的确非常。
“既然如此。”,太后说道,“那你们还不劝谏陛下,识人知用,做一贤明之君。”
“说来简单,做起来艰难。”,魏武侯道 ,“陛下全然迷了心窍,对裴慎之几乎有求必应,所说所提政令几乎都会支持。更是说过,把江山送给裴慎之又如何的荒唐言论。”
“陛下如此信任裴慎之。” ,魏武侯说的,太后何尝不知晓,“归根到底,还不是相识于微末,又有拥立之功,陛下是皇子之时,你这个舅舅做的不够格,要不然现在也不能对你一再的轻视。”
“娘娘,此话何意。他所求的那一件事,我没有办到,我对他还不够尽心吗?”
魏武侯自认以往所作所为对得起李元杼,把自己儿子送他做伴读,还把自己出身最高贵的女儿送到了李元杼枕边,就算是她最后出轨他人,也不是自己的过错。
“那慧妃的事呢?”,太后问道,“陛下可不是能轻易原谅他人之人,这些天他一直跟裴慎之宿在栖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