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小心些。” ,李元杼生怕他跌倒,往后退了一步,扶着他的脊背,将人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刚醒没有力气,多休息一下。”
算计得逞,裴衿直接抓起给他掖被角的手,反手顺着手臂摸到手腕,三指扣脉,面上恭敬的说道,“义父不要生气,我看你脸色不佳,有些病气,有些担心。”
还把他当做齐王,李元杼笑了笑,极为配合的问道,“那你摸出了什么。”
裴衿仔细听脉,什么都能骗人,唯独脉象不能,“气冲上逆,伤及肝脏,你脾气不太好,动不动就训斥人。”
“还有呢?”,这几日裴衿落水,李元杼动不动就迁怒于人,脾气自然不太好。
“脉浮强劲有力,脉数却要比常人少,脉搏有力,节奏齐整。观脉象,你正值壮年,体魄强健,骨骼坚韧,骨龄不超过三十岁。”
“你不是我义父。”,裴衿突然间确定的抬起头,眼中闪着泪花,“你到底是谁。”
“一个人脉象,根本不可能二十多年毫无变化。”,裴衿直视李元杼的脸 ,“义父在甘州时,因风寒留下头疾,不可能完全痊愈。”
“玉儿,我……”,李元杼动作轻柔的给裴衿擦去泪水,“我没有想到你自己会这么快发现。”
“我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向你解释我不是大哥。大哥在元昭六年时,因谋反被先皇废黜毒杀,甘州齐王府的人,只存活你一个。”
“我是先帝的九皇子,也就是你义父的弟弟。我们二人是兄弟,长相相似。”,李元杼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