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是裴衿始料未及的,母亲不在了,义父也不在了,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还不等李元机杼说完,裴衿直接推开李元杼,跳下床,赤着脚跑到铜镜前。
李元杼推倒在地,在人身后喊道,“玉儿,你慢一点,地上凉 。”
裴衿凑近铜镜,二十年,他怎么可能不长大,容貌没有变化,这副容貌裴衿完全陌生,忍不住发出疑问,“我到底还是不是裴衿。”
一个忘记自己过往的人,到底还是不是他自己。
“玉儿,你……”,李元杼从地上站起来,见裴衿在镜前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你还是你。”
玉儿,只有母亲才会这样叫他。
“你又是谁。”,裴衿眼中噙着泪水问李元杼。
裴衿忘记了他,元昭五年,他们还不认识,甚至还没有长大,他们是元昭十一年的冬天认识的。
“我是你最亲密的人。”,李元杼轻拭去裴衿的泪水,“我们相识于微末,我做皇子时,你是我的伴读,我要夺权时,你为我招兵买马,我登基时,你为我领兵平反,管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