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一下子清醒过来,先是一怔,随即怒火难抑,“开门!安子堂你这个骗子!你又骗我!”
.......
夜幕很快来临,安子堂只身一人再次来到堆云阁,托尔木已经在那等他了。
这次也只有他一个人。
安子堂一步一步走近他,桌上摆有一尊金麟酒,一对玉碧杯,跟上次一模一样。
托尔木笑笑,亲自倒了两杯,两指推过,“安大人,请。”
今夜没有下雨,万籁俱寂,静得人心发慌,实在太过安静,安子堂站着未动,托尔木见状大笑,“塔尔木在你手里,你却连一杯酒都不敢喝,不像你啊安大人。”
事情总要推进下去,安子堂深吸口气,拿起了本在托尔木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托尔木叹道,“你们大琥人就是这样谨慎无趣。”
接着,他饮了安子堂那杯酒。两人相视片刻,什么都没发生,安子堂道,“酒也喝了,千门洞的布防图呢?”
正说着,小二端上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汤底泛白,肉馅饱满的馄饨上洒着绿油油的葱花,喷香四溢。
托尔木随意挑了一碗,“上次我们都未吃这宵夜,听闻是盐盐镇最知名的小吃。不如先吃点。”
话落,他咬了一口,露出满足笑容,见安子堂不动,问,“安大人不吃吗,难道又要吃老夫这碗?”
“我不饿。”
托尔木也不勉强他,几口吃完手中那碗,又去端他跟前那碗,吃得个不亦乐乎,安子堂不明白这老家伙怎么突然变馋虫了。
可酒和馄饨他都入了肚,并无异常。
桌上黄铜小香炉正静静燃着香,几缕青烟轻飘飘的散得到处都是。
安子堂可不是来看他吃馄饨的,没了耐心,“今夜我见不到布防图,你会见到你儿子的另外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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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木脸色一僵,重重搁下汤碗,恨恨瞪着他,最后从袖中掏出一个长条木盒,推过去,“这里面就是千门洞的布防图。”
安子堂垂眸,正欲查看,门口传来慌乱脚步声,跟着,出现一个让他想不到的人。
是李昭昭。
她焦急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大呼,“千万别喝那杯酒!!”
可透明玉碧杯空空如也,晚了。
安子堂一下子站起身,“你怎么在这?”一语未了,他手脚瞬间麻痹,简直都快站不稳了!
突然间,响起一声暴喝,“来人,将叛贼安子堂拿下!”
紧接着,呼啦啦窜出两列士兵,刀戟全都指向安子堂,可谓四面楚歌。
李昭昭回首,凌飞峦左手背负在后,带着浅笑向她走来,右手一抬,魄魂刀直指她脸面,“你是一点规矩不了。”
李昭昭好像快不认识他了,他整个变得....轻佻许多,可她当下只想救安子堂,不顾一切要冲向他,可脚还未踏出,双手被凌飞峦极快的反剪在后,他贴上她,呼吸咫尺之间,“李昭昭,你太不争气了,我给过你选择,你还是选了这个叛国贼。”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安子堂很快明白自己中了计,可他手脚已失力,跌坐在凳子上,脑袋略有眩晕,模糊视线中,托尔木镇定自若,捋着胡子斜眼看他。
上来一个士兵,打开那条长木盒,取出一个布防图,道,“禀少将军,这是我们大琥皇宫的布防图,想必是安子堂出卖给这个外族人。”
怎么可能?!!安子堂死咬着牙想保持清醒,想弄明白怎么回事。
不可能。李昭昭难以置信,心里反复呢喃,不可能啊
千门洞的布防图怎么会变成大琥皇宫的布防图,安子堂拼命甩这脑袋,扶着桌角,想站起来,却跟个三岁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样,向前扑倒在地。
李昭昭被凌飞峦死死扭着手,怎么挣都挣不开,眼泪簌簌落下,唤他,“安子堂.......”
凌飞峦眼见她心疼模样,更是怒不可遏,高声,“将安子堂这个叛贼关进狗笼里,回京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