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君莫笑的背影。

师尊似乎，更清冷了。

以前还有些人味儿，如今简直像是天上孤独了万万年的神只，食天地精华，饮无根之水，已经脱离了活物的范畴。

君莫笑坐在主殿上，看着两人给他行礼之后落座。

兰清雅趁机施了个小法术将自己的爆炸头捋顺。

“这次出去如何？”

公仪珏将他们一路来所遇到的事情都禀告了一遍。

君莫笑皱起眉：“魔君？”

听他提起，兰清雅忙接话：“师尊，你知道一个叫夜幽寒的魔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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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笑摇头：“魔界没有魔君是这个名字。”

和段慕阳说的一样。

兰清雅不禁有些失望。

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理清。

“你们且去休息吧，过几日调养好了再做计较。”

两人应了，恭谨地退出去。

“阿兰留下。”

兰清雅一脸哀怨地看着公仪珏消失在大门口，转过头来听命。

她不敢抬头，只能瞧着君莫笑玄色的鞋尖，等着师尊训话。

半晌，君莫笑也没开口。

兰清雅疑惑地抿唇。

【师尊，站着睡着了？】

君莫笑：...

虽然眼前她一副狼狈的样子，跟这几年的担忧惦念比起来，舒服多了。

“遭遇了魔君，哪怕是分身你们两个也不是对手。”

君莫笑看着她的乌黑的头顶道：“怎么反而修为还涨了？”

“拼死一搏呗，”兰清雅偷偷抬眼看他，见他脸色如常，周身的气息似乎柔和了些，才敢大着胆子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当时徒儿和大师兄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跟他拼命了。”

她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也觉得有些后怕：“说起来我就是那个时候怕师尊和我一起...”

“什么？”

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兰清雅忙摇头：“没什么。”

【都过去了，何必又让师尊忧心呢？】

君莫笑走到她跟前，语气带着强硬地道：“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