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神色缓和,他继续问:“清容,言律上元节,救了位男子还是女子?”
我摇摇头说:“我没有问过。”
阿爹说:“我们在扬州游览保障河的时候,你们也听说了,有女子落水,不想要男子救,她担心失掉名节,若言律救了位小娘子,小娘子因为失掉名节,去寻短见,那可就不好了。”
娘说:“等言律下午忙完公事,我问问吧。”
阿爹从书房拿出一本书,坐在厅堂的椅子上翻看。
我问:“阿爹,这是什么书啊,看起来只有几页。”
阿爹说:“这是欧阳公写的《荷花赋》,昨天下午,我在郑跃家里下象棋,郑学放学回来,找郑跃拿钱买书,他说有官员在‘荣六郎书坊’售卖新书,我就去买了一本。”
娘问:“沈郎,你说这醉翁居士,是姓欧还是姓欧阳呢?”
阿爹接着说:“姓欧阳,你看,这本书上,有一个‘修’字的印章。”
娘笑着说:“沈郎,说起醉翁居士,我想起来一件事,有次我在‘骆二郎书坊’帮你买欧阳公的书,卖书人告诉我,作者姓欧,后来我在‘荣六郎书坊’帮你买书,我说买欧公的书,卖书人又告诉我说,作者姓欧阳。”
阿爹笑着说:“昨天荣六郎告诉我,欧阳公经常在他家印刷书籍,所以他知道欧阳公的姓氏。昨天郑学买到了欧阳公的书,他相当激动,他对欧阳公说,欧伯伯,你是我的书迷,把欧阳公都逗笑了。”我和娘也跟着笑起来。
头戴黑色垂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平安符的言律进门,我们互相行礼。我拿起紫砂壶,给言律泡了盏茶。
阿爹说:“言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忙完公事了?”
言律说:“沈大丈,我们的午休一般是一个时辰,我今天没有午休,提前忙完了事情。”
娘问:“言律,听说你在上元节的时候救了一位落水的人,你方便告诉我们,那人是男子还是女子吗?”
言律说:“我在上元节的时候,救了一位老丈。”
娘说:“沈郎,你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言律问:“沈大丈,您之前在担心什么?”
阿爹说:“我之前担心,若有女子因为被男子救,觉得失掉了名节,去寻短见,那就是白费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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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问:“言律,要是上元节那天,有女子落水了,你会怎么办?”
言律说:“我会在河岸附近买一些‘腰舟’,游到女子落水的地方,把‘腰舟’递给她,我牵着‘腰舟’的线,带她游上岸。”
我问:“言律,要是在白天,汴河有小娘子落水了,你和街道司的人员会怎么救人呢?”
言律说:“我听前一位任职汴京都水使者的官员说,汴京的所有河流,从卯时到申时,都有救生的龙舟。如果大家遇到女子落水,就把‘腰舟’抛给女子,如果是男子落水,就直接救人。”
言律接着说:“沈大丈,姜大娘,我听王大娘说,忠维来你们家下了聘礼?”
阿爹立刻把书放到桌上,疑惑地问:“娘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些物品,是郭郎送的贺礼吗?”
娘说:“临风误以为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