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后有人说:“这李诺看起来挺能吃的,谁敢招他啊?他怕是要把酒楼吃垮。”
我们身后其他人说:“之前看他的身型,我还想邀请他来我们瓦舍,当相扑员,谁知道他脱了上衣,上半身都是赘肉,看来他不太合适。”
一位头戴僧帽,眉毛花白,脖子上挂着长佛珠,身穿僧袍的僧人向李诺行“合掌礼”,李诺作揖回礼,僧人说:“缘主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帮我们开宝寺的禅师,把讲出来的佛法,传话成契丹语吧,在禅院,我们包住宿,斋饭你可以免费吃。”
李诺说道:“我愿意为禅师传话。”
秋云向僧人作揖说:“禅师伯伯,那位哥哥,刚才打算偷‘舍利子’,您怎么还要为他谋个营生呢?”
僧人回了“合掌礼”说:“缘主归还了‘舍利子’,有心忏悔,所以我愿意给他谋个营生。”僧人对李诺说:“缘主,明天我要在‘藏经楼禅院’讲佛法,不如你现在随我去准备一些佛教书籍可好?”
李诺说:“行。”僧人行“合掌礼”,李诺向大家作揖道别,他们往藏经楼的方向走去……
舞狮子表演扔在继续,麻虫在附近的走廊下向我们挥手,他身旁站着两位束发,头戴银灰色逍遥巾,身穿黑色长衫,个子比他矮一点的男子。我放下竹篮,临风放下食盒,我们互相作揖,麻虫问:“沈娘子,这两位是?”
我说:“这位画院学子,是我朋友,他叫郭临风,这位小娘子,叫许秋云,是我邻居。”
麻虫说:“我叫麻虫,这两位郎君是我刚才认识的,他们说要当我的小弟,站在我左边的,叫荆大郎,站在我右边的,叫车二郎。”车二郎和荆大郎主动向我们作揖,我们作揖回礼。
我问道:“麻虫,你今天不训练吗?”
麻虫得意地说:“高官人给我们放了三天假,今天,明天,后天,他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
临风问:“麻虫,你跑步跑得特别快,你爹是武将吗?”
麻虫说:“我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好像从小就比别人跑得快些。”
秋云问道:“麻虫哥哥,你是在武学院读书吗?”
麻虫皱眉说:“读书?我是黑户,不能读书,我从小靠乞讨生活。”
车二郎问道:“大哥,你识字吗?”
麻虫说:“我认识的字很少,十岁那年,我娘去世,就没有人教过我识字了。”
我说道:“麻虫,你知道福田院吗?福田院免费收留老弱病残和无依无靠的人,人们可以在福田院免费吃住,识字,看病。”
麻虫说:“我以前听卖菜人提起过福田院,我去的时候,福田院收留的人名额满了,我只得继续乞讨。”
荆大郎问道:“大哥,你从小在哪里乞讨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麻虫回道:“我一直在汴京乞讨,蓬头垢面的,即便我们以前见过,估计你也认不出我。”
车二郎说道:“大哥,你看你现在,穿得干干净净的,是不是在汴京投靠了什么亲戚?”
麻虫回道:“不是,我今年在高巡检那里报名当兵,他给我买了一件衣裳。”
荆大郎问道:“大哥,你平时是住在高巡检家里吗?”
“高巡检家里养了狗,我怕狗,我在孟都水家里借住。”麻虫回道。
荆大郎问道:“大哥,这孟都水,住在哪里?”
麻虫说:“他住在景龙门大街。”
荆大郎说道:“大哥,不如我们去各大酒楼逛逛,晚饭你想吃什么?小弟请客。”
麻虫笑着说:“我想吃肉。”
车二郎说:“我们先告辞了。”
荆大郎,麻虫,车二郎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我提上竹篮,临风提起食盒。远处,敲锣人大声说:“‘千手观音舞蹈’节目即将开始,舞蹈场地在宝殿附近的空地。”我们走到其他地方,看舞蹈表演。
梳着简单的发髻,头戴粉色莲花冠,画了“三白妆”,脖子后面安放一把比头还大的圆形的淡黄色的扇子,身穿月白色半袖圆领衫,淡红色印花裙子,手腕上带着铃铛手链的齐仲文站在最前面,身上背着一把木制伞架,伞架上一共雕刻着十二双对称的,手拿不同法器的手臂,其他八位男子面朝东西南北,站在齐仲文身后,两人一行,身高打扮和齐仲文相同,他们每变化一个动作,铃铛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秋云踮起脚,激动地说:“那是齐哥哥,他跳舞好好看!”
我说道:“这个舞蹈节目很精彩。”
临风说:“我听高大郎说,之前仲文在相国寺跳舞,被他爹娘发现了,他就和其他朋友排练了一个舞蹈,在开宝寺跳舞。”
秋云问道:“齐哥哥为什么脖子后面要戴一个大圆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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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道:“他们应该是在模仿‘佛光’的样子。”
秋云问道:“清容姐姐,什么叫‘佛光’呢?”
我回道:“‘佛光’就是佛头顶上的光圈。”
一位梳着简单的发髻,头插发梳,耳边戴金黄色菊花,画了“酒晕妆”,身穿紫色上襦,橘色半臂,淡青色裙子,身高不足五尺,样貌普通,古铜色皮肤的小娘子向临风作揖说:“临风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