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立夏称重

汴京定容律 阿董 5220 字 2天前

梁珠珠点点头,收起玉蝉说道:“好。”

翠锦说道:“娘子,咱们去称重吧!”

临风问道:“你们是要去武学院称重吗?我也打算过去。”

梁珠珠说道:“那咱们一起过去吧。”

临风起身,梁珠珠看着临风被勾烂的衣裳说道:“郭郎,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衣裳勾烂了,我们先去武学院附近的男子衣裳铺看看衣裳吧。”

他们走出大门,梁珠珠拿了些杏仁,喂给松鼠吃,她锁好门,他们离开了梁府。

开着窗户的二楼茶楼厢房内,束发,头戴玉冠,身穿黑色圆领蜀锦袍,束着蜀锦腰带的梁度一边碰牌一边问道:“娘子,除了母大郎和鱼儿,今天可有其他人来接珠珠?”

一位头戴红色牡丹冠,画了“三金妆”,身穿黑色蜀锦抹胸,紫色镶黑珍珠蜀锦短褙子,雀蓝色裙子的靓丽妇人倚着窗户说道:“郎君,珠珠被画院郭郎接走了。”

梁度说道:“平望,温娘子,珠珠今早找我和娘子借《玄洞子》,她是不是打算跟郭郎私奔了?”

一位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的不惑男子摸牌说道:“梁资政,珠珠是个漂亮听话的小娘子,不至于与郭郎私奔。她或许和郭郎相恋已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不愿意告诉你们,所以她找个理由借书,试探下你们的口风。”

梁度说道:“母兄此言有理。郭郎不像书院学子,可以通过参加科举获得官职,画院学子靠卖画赚钱,收入与官员显然是不能比的,兴许他为此自责,所以珠珠没有告诉我们她和郭郎相恋的事情。”

一位头戴铜制山口冠,画了淡妆,身穿白色上襦,黑色短衫,青色裙子的妇人喝了口茶水,说道:“梁资政,儿女的婚事,咱们做长辈的,最好别干涉。珠珠心悦郭郎,你们现在可以给她准备好嫁妆,过几年,你们还可以抱上外孙。我们家母大郎喜欢男子,我和他爹连抱孙子孙女的机会都没有了。”

官员男子说道:“母大郎小时候想跟着娘子做裁缝,娘子不依他,送他去书院读书,现在他读书也没读出个名堂,还喜欢男子,若我们当初依顺他,他或许就喜欢女子了。”

靓丽妇人说道:“郎君,既然珠珠喜欢郭郎,不如咱们给他们一个惊喜,你上朝时,让官家赐婚,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梁度说道:“娘子,明日咱们去郭郎家拜访,问问郭郎的生辰八字,若他与珠珠八字相合,我就去找官家赐婚。”

妇人说道:“郎君,冒然询问郭郎的生辰八字十分唐突,我们不如抽空去郭郎家里拜访拜访。”

官员男子说道:“梁资政,在你找官家赐婚前,最好打听一下郭郎一家有没有跟谁定下过婚约,母大郎有位同窗,结婚前才知道爹娘给他订了娃娃亲,那学子只得眼睁睁地和他的‘准娘子’分开。”

梁度说道:“这是我们一定要打听清楚的,我和娘子都希望珠珠可以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头戴山口冠的妇人说道:“梁资政,测八字,最好去洛阳天津桥南找邵公测,他算得准!”

梁度说道:“行!”

我们和梁娘子,翠锦,临风互相作揖,临风穿着黑色印金花的圆领袍。

母大郎问道:“珠珠,翠锦,郭郎,你们听说过濮议吗?你们觉得濮安懿王,应当称作‘皇伯’还是‘皇考’呢?”

梁珠珠和临风说道:“皇伯。”

翠锦回道:“皇考。”

母大郎说道:“我和鱼儿,顾娘子,都支持‘皇考’的称呼。”

一些武学院学子在比赛挑石担。

梁珠珠,翠锦在树下称重,母大郎问道:“珠珠,翠锦,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梁珠珠说道:“郭郎路过帮忙,救我们出来的。”

梁珠珠问道:“母大郎,谁是武八郎呢?”

母大郎说道:“我今天还未见到他。”

马未说道:“我大哥和麻虫比赛跑步,武八郎当裁判去陪跑了。”

马未问道:“临风,你平日里不是不喜欢穿这种衣裳吗?”

临风回道:“梁娘子给我选的!我今天换个穿衣风格!”

梁珠珠解释:“郭郎的衣裳被我用鱼钩勾烂了,衣裳是我选的,钱是郭郎自己付的!”

母大郎说道:“看,他就是武八郎。”

马成,麻虫和一位体壮男子冲我们挥手。马成束发,头戴银冠,面颊刺字:龙骑指挥使,身穿灰色圆领袍,束着腰带。麻虫束发,头簪木钗,身穿褐色圆领袍,束着腰带。

体壮男子束发,头戴银冠,身穿黑色圆领袍。

男子说道:“马教授,这次跑步比赛,麻虫赢了!”

我们互相行礼。烟月和马未给他们倒上茶水。

落星摘下路边的一朵栀子花说道:“马兄,你弯下腰,我给你簪花,无论你今后的比赛是输还是赢,你都是我心中的英雄。”马成弯腰,落星在马成的发冠旁边簪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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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说道:“马兄,近日你可听说过濮议一事?”

马成说道:“听说过。”

落星又问道:“你觉得濮安懿王,应当如何称呼呢?”

马成说道:“皇考。”

落星给马成递上一块绿豆糕说道:“马兄,咱们的观点一致。”

鱼儿问道:“麻虫,你觉得濮安懿王,应当怎么称呼呢?”

麻虫问道:“洪娘子,濮安懿王是谁呢?”

鱼儿说道:“濮安懿王是官家的生父,仁宗皇帝的兄弟。你觉得濮安懿王,应当称作‘皇伯’还是‘皇考’呢?”

麻虫挠着头说道:“都可以。”

鱼儿说道:“如果只能选一种称呼,你会选什么呢?”

麻虫回道:“皇伯。”

鱼儿说道:“咱们的观点不一致。”

王君授向我们走来,我们互相行礼。

王君授束发,头戴玉冠,耳簪茉莉花,身穿白色衣裳,褐色褙子。

王君授问道:“忠维,今年端午,一起回洛阳不?”

临风说道:“回!”

王君授又问道:“子定,今年端午,你和沈娘子是在汴京还是洛阳过节呢?”

言律问道:“娘子,你打算在汴京还是洛阳过节呢?”

我回道:“郎君,我们去洛阳吧,敏敏说家人们很想念我!”

言律回道:“君授,我和娘子今年去洛阳过节。”

王君授说道:“那咱们一起出发,一路上有个照应!”

言律回道:“行!”

言律问道:“君授,濮议一事,你的看法是什么呢?”

王君授说道:“国无二君,濮安懿王,官家应当称作‘皇伯’。”

王君授和临风坐在树下的藤椅上,马未和马成帮忙给他们称重。

母大郎说道:“武八郎,我可否与你比试一下挑石担呢?若你赢了,我请你吃饭,若我赢了,你随便在路边给我簪花,你看这样行吗?”

武八郎说道:“可以。”

马成对麻虫说道:“麻虫,你有力气比试挑石担吗?咱们比试一场!”

麻虫回道:“有!”

马成和麻虫走到石担旁。

大家围观他们担石担比赛,我问马未:“马兄,一筐石担有多重呢?”

马未回道:“八十斤。”

不一会儿,比赛结束,马成赢了麻虫,武八郎赢了母大郎。

母大郎问道:“武八郎,你接下来还有比赛吗?”

武八郎回道:“没有了,我打算回家了。”

母大郎又说道:“武八郎,我听说州北瓦子申时有一场相扑比赛,一起去看看吗?”

武八郎说道:“我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