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松年坐在草垛上,他嚼碎草药,敷在手背,程籍说道:“大夫,程某想要一些驱蛇粉防身。”
“给。”大夫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香袋。
潘器先,慕容澄澈陆续向大夫讨要香袋,大夫爽快地给出拿出香袋。
郭若谦说道:“各位郎君,这蛇咱们是放生还是打死?”
药松年说道:“郭郎,咱们还有没有其他选择?”
郭若谦茫然问道:“何谓其他选择?”
药松年气鼓鼓地回道:“囚禁它!”
一些男子忍俊不禁。
程籍说道:“大夫是长者,咱们让大夫来评判吧!”
大夫说道:“动物之所以无礼,是因为它们没有接受教育,老夫觉得,无毒蛇应当放生。”
郭若谦将蛇拿到远处放生,其他人散去,继续割稻谷,大夫为药松年把脉。
韩琦沿着径直的小路,走向第一处安放“潘氏”旗帜的田野,他检查了一下田野里的水稻,随即从衣袖里拿出一本册子和一只铅笔,记录道:申时,潘氏已收割八分田的水稻。
紧接着,他来到安放“郭氏”旗帜的田野,拿着铅笔记录道:申时,郭氏已收割三分田的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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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若谦放下镰刀问道:“韩相公,今日的水稻收割比试,晚生是垫底的丁等吧?”
韩琦写完字回道:“郭郎,专心做农活,不然老臣可真给你丁等了。”
郭若谦高兴说道:“原来我不是丁等啊!”
韩琦走向“程氏”旗帜的田野,记录道:申时,程氏已收割四分田的水稻。
韩琦走到“王氏”旗帜的田野,做出记录:申时,王氏已收割八分田的水稻。
韩琦走向“药氏”旗帜的田野,记录文字:申时,药氏已收割六分田的水稻。
韩琦走向“慕容氏”旗帜的田野,记录道:申时,慕容氏已收割五分田的水稻。
夕阳西下,男子们陆续回道彩棚下,韩琦说道:“各位郎君,今晚你们要自己做晚饭吃,各位郎君只需做一菜一汤即可。”
王师约,潘器先,郭若谦,药松年回道:“唯唯!”
程籍说道:“韩相公,古语有云,‘君子远庖厨’。”
韩琦说道:“很多郎君都是苏轼的书迷,苏轼会做饭,难道他就不是君子了吗?”
程籍继续说道:“韩相公,晚生不会做饭。晚生可以去外面的酒楼点菜吃吗?”
韩琦说道:“做饭也是官家对你们的考验。程郎可以向其他郎君请教做菜方法。”
慕容澄澈说道:“程郎,我也不会做饭,其他郎君做饭时,咱们去帮忙烧火,顺便蹭饭吃。”
程籍说道:“程某打算向人请教做菜方法。”
韩琦说道:“慕容郎不可投机取巧,你们的做饭情况,老臣都会如实向官家说明。”
药松年说道:“韩相公,爹娘说我自己做的饭,狗都不吃,若我今日吃了自己做的饭,我是人是狗啊?”
其他男子忍俊不禁。
韩琦说道:“药郎不应对自己的厨艺妄自菲薄。”
潘器先说道:“韩相公,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晚生先给您和六位大夫做晚饭。”
韩琦回道:“潘郎不必多礼,老臣和六位大夫今晚在玉津园附近的酒楼吃饭。各位郎君如果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做菜了,老臣去稻田里看看。”
男子们和韩琦互相作揖道别。
韩琦和大夫互相作揖,他走到安放“潘氏”旗帜的田野,他检查水稻收割后的摆放情况。潘氏田野里,一些捆成一大束的水稻整齐地摆放在田野里,韩琦问道:“崔大夫,潘郎的水稻,是他自己捆扎的吗?”
崔大夫回道:“是的。”
韩琦问道:“崔大夫,潘郎做农活前,是否对你作揖?”
崔大夫夸赞道:“潘郎十分有礼。”
韩琦问道:“潘郎今日可有跟你或者其他小郎君闲聊?”
崔大夫回道:“没有。”
韩琦问道:“崔大夫,潘郎的身体有没有什么病症?”
崔大夫回道:“潘郎有些肝郁。”
韩琦从衣袖里掏出册子和铅笔,他在册子上记录文字:酉时,潘氏已收割完一亩水稻,水稻已捆扎,摆放整齐。潘氏熟悉农事,做农活时不与人闲聊。潘氏身体病症,肝郁。
韩琦将册子和铅笔收好,说道:“崔大夫,你去彩棚那边坐坐吧!”
崔大夫回道:“诺诺!”
崔大夫和韩琦作揖道别。
韩琦走向郭氏收割水稻的那亩田里,收割后的水稻并未进行捆扎,水稻凌乱地摆放在田野里,他和大夫互相作揖,他问道:“李大夫,郭郎做农活前,是否做你作揖?”
李大夫回道:“郭郎礼数周到。”
韩琦问道:“郭郎今日可有跟你或者其他小郎君闲聊?”
李大夫说道:“郭郎并未跟老夫闲聊,他在做农活和休息时喜欢与程郎闲聊。”
韩琦问道:“李大夫,郭郎的身体是否有病症?”
李大夫回道:“韩相公,郭郎印堂发黑,本是肺气虚弱的表现,可是他说话中气十足,让老夫心生费解,老夫认为郭郎的病症是一种疑难杂症,老夫医术不佳,难以下定论。”
韩琦说道:“琦的邻居是一位不爱洗脸的车夫,他上月被大夫误判命不久矣,李大夫可以让郭郎将脸用澡豆洗净,再下定论也不迟。”
李大夫说道:“诺诺!”语毕,李大夫和韩相公互相作揖,他走向彩棚。
韩琦掏出册子和铅笔记录文字:酉时,郭氏已收割完一亩水稻,水稻并未捆扎。郭氏仅会使用农具。郭氏做农活和休息时,喜与程氏闲聊。
程籍说道:“郭郎,你会做饭吗?我想跟你学两道简单的饭菜。”
郭若谦说道:“我做菜不喜欢加调料。程郎若喜食寡淡食物,我可以教你。”
程籍说道:“算了,我另找他人。”
程籍问道:“王郎,你平时做菜放调料吗?”
王师约回道:“当然会放了。”
程籍说道:“程某想学一下炒青菜和羊肉角子,不知王郎可会做这两道菜?”
王师约回道:“这两道菜王某都会做。程郎,你打算先学哪道菜?”
程籍说道:“羊肉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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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约回道:“好,王某就先教你做羊肉角子。”
慕容澄澈说道:“潘郎,你能教我做两道快速简单的热菜吗?”
潘器先回道:“行。做热菜的话,炒菜最快,做汤的话,煮汤最快。”
慕容澄澈说道:“慕容某想学鸡丝炒面和韭菜蛋花汤。”
潘器先问道:“慕容郎,你会切菜吗?”
慕容澄澈说道回道:“不会。”
潘器先回道:“潘某先教你切菜吧!”
郭若谦正在切菜,大夫对郭若谦说道:“郭郎,老夫瞧着你印堂发黑,许是老夫误诊,你可愿意去彩棚下用澡豆洗把脸?”
郭若谦回道:“唯唯。”
安放“程氏”旗帜的田野里,一些没有捆扎的水稻整齐地摆放在田野的角落,一些水稻捆成一大捆,摆放得得整整齐齐,摆放在田野的中央,一些水稻捆成一小捆,整齐地摆放在田野的角落。
韩琦和一位大夫互相作揖,韩琦说道:“龚大夫,程郎做农活前,是否对你作揖?”
龚大夫不停地按压自己左手的合谷穴回道:“程郎礼数周到。”
韩琦问道:“程郎今日可有跟你或者其他小郎君闲聊?”
龚大夫说道:“程郎仅在休息时与郭郎闲聊。”
韩琦问道:“龚大郎,程郎的身体怎么样?”
龚大夫回道:“龚郎身体健康。”
韩琦问道:“程郎稻田里的水稻都是他自己捆扎的吗?”
龚大夫回道:“大捆的水稻,是王郎帮忙捆扎的,小捆的水稻,是程郎在王郎的指点下,自己捆扎的。”
韩琦问道:“稻田里没有捆扎的水稻,是王郎帮忙整理的吗?”
龚大夫回道:“那些水稻是程郎一人整理的,王郎本想帮忙,又被药郎叫去带他找茅厕了。韩相公,老夫为了监督程郎做农活,憋尿有一阵了。老夫真的憋不住了!”说完,龚大夫向韩琦作揖。
韩琦作揖说道:“龚大夫,咱们待会儿在彩棚见!”
“诺诺。”龚大夫急急忙忙跑向茅厕。韩琦从衣袖里掏出铅笔和小册子,他记录道:酉时,程郎已收割一亩水稻。大捆水稻捆扎整齐,王氏帮忙。小捆水稻部分捆扎整齐,未捆扎水稻摆放整齐,程氏所为。程氏熟悉农具,在王氏的帮助下学习了捆扎水稻,程氏仅在休息时与郭郎闲聊。程氏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