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与还是皇子的皇上有婚约,在他快死时偷偷将他救下。后来,皇上成功坐上了那把龙椅,自然不会留下曾背叛过他的人。”
林梵接着道:“那姨奶奶,李家的人都被?”她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李花柔摇头:“这倒没有,只是全族流放了,但后来,皇上到底顾念着我救他的恩情,又偷偷派人将我们接回去,可惜李家的人在路上本就遭到了对家的迫害,又在那种苦寒之地受尽了苦楚,绝大多数人都没撑过去。”
“再后来,到了京城,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就想办法逃了,又因为一些原因彼此分散,不过据我所知,李家应该是没有还活着的族人了。”
她叹息一声,就算皇上不出手,那些曾经的对家也不会放过她们的。
若不是她隐姓埋名,一直辗转,也不能活到如今。
听到她说起曾经,林梵等人都一个个悲愤。
“姨奶奶,都是谁参与了迫害李家人?”
虽然李家当初保的是另一位皇子,但也只能说站错了队。
她对李家的曾经有些印象,隐约听人说是被灭了全族。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竟然如此赶尽杀绝!
李花柔恨恨道:“是吴家!曾经的右尚令,现在的太尉,吴秉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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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和李家同为左右尚书仆射,李家却更有希望被封下一任尚书令,所以我们两家,也算出了名的不对付。李家出事后,吴家就恨不得将我们除之而后快。”
林梵皱眉,吴家?
她记得不错的话,显昭贵妃也姓吴呢,貌似就是吴太尉的嫡女。
而显昭贵妃,则也是大皇子的生母,与皇后,三皇子,是最大储君的竞争者。
而显昭贵妃,又是端王妃吴诗阮的姐姐。
呵,这样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
显昭贵妃和投靠了她的林盛是自己的仇人,而吴诗阮又是季砚淮的恶毒继母,又有着李家的这层关系,于情于理,她以后都不会放过吴家。
“姨奶奶,你放心,吴家会遭报应的!”
李花柔叹息:“我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不奢求看到吴家倒台的那一天了。只不过不希望你们能忘记我们两家的血海深仇,日后见了吴家的人,也定然要小心,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姐姐的遗孤。”
林周和林风冲她一拜:“姨奶奶,周儿/风儿身上都有李家的骨血,定不会忘了的。”
李花柔眼角泛起泪花:“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妙儿这个外甥媳妇教的好。”
她忍不住抓起金氏的手:“若不是你,老婆子也无缘看到这些后辈了,李家的往事也要永远埋藏。”
金氏柔声道:“姨母,您之前也帮了梵儿,算是种善因得善果。”
提到这个,李花柔疑惑道:“那少年与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见追杀的人不是普通杀手?”
林梵道:“他是瑞王世子!”
“什么?”李花柔紧蹙眉头。
林梵简略性的将季砚淮的事情讲了一遍。
“既如此,到了京城可以和季小世子交好些,也就不用怕吴家明目张胆的报复了。”
林梵等人疑惑,有些不理解她这话里的意思。
却见李花柔一脸凝重。
“大郎,等过了年,我就带你们一家回京城,见你生父!”
“生父,我的亲生父亲?”
他心里震惊,娘当年竟然是逃到青竹村的,他还以为爹也已经遭到了不测。
李花柔点头:“当年家里出事的时候,你娘已经出嫁,按理说外嫁女是不用受波及的,但那个该死的常守得却与你娘和离了,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当年姐姐肚子里还怀着你,但也害的你们遭遇颠沛摇荡之苦。”
“常守得,可是工部尚书?”林梵眼皮一跳。
李花柔颔首:“梵儿说的对,的确是他。虽然那个狗东西不配为父,但该是你们的,也一定要讨回来。”
她恨不得将银牙咬碎,当年姐姐可是下嫁!
还有那个人,她本想一辈子生离,让他活在愧疚中,但为了这些后辈的前途,也未尝不能相见。
不过她对他,也只会有利用了。
林大郎有些激动。
若是姨母说的属实,他也不能退缩。
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想到那个父亲的其他子女都高高在上,可他和他的子女,本名义上是常守得的嫡子嫡孙,却落得半生凄苦。
凭什么!
他要为一家人争一争!
也要为可怜的娘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