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感冒了。”沙小貂凑过来说。
刘皙:“我看她应该只是因为熬夜吧?”
贝诗媞困倦地勉强睁开眼,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唔……”
沙小貂说:“要不你继续睡吧,我们帮你请病假呗,我们要去上课了。”
贝诗媞摇摇头,强迫自己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卫生间收拾自己。
“不知道她要多久,等她的话我们有可能会迟到。”谭琴看了眼时间,问:“先走吗?”
沙小貂点头:“那先走吧,七夕还在等我,我不想害他迟到,我跟贝贝说一声。”(社夕七与沙小貂晨练后一起上来吃刘皙做的能量早餐,因见贝诗媞还没起床就先出门回避了。)
沙小貂正要抬步,刘皙拉了她一下:“你们走吧,我等她就好,我无所谓迟不迟到。”
贝诗媞胡乱洗漱换衣后拿起包就要走,刘皙拉住她把她拉到餐桌前:“小貂她们会帮你跟老师请一节课假啦,会说你拉肚子身体不舒服之类的,你给我好好吃了饭再走,不要着急嘛!”
“可是,我听课……”
“好啦,知道你学习认真,小貂说她会帮你录像,你回头看录像不就好了。”刘皙帮贝诗媞倒了杯豆浆递给她。
“谢谢。”贝诗媞也只好安下心来吃早餐。
等她们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上了快20分钟了。贝诗媞与刘皙匆匆告别,向着自己的教室跑去,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贝诗媞以为是催自己上课的,顾不上接,跑得更快了。
教室里,沙小貂看着讲台边的黄女士和有过一面之缘的贝先生,捏着手机心急如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怎么不接啊!
下一秒,气喘吁吁的贝诗媞就出现在了教室前门:“对、对不起,我……”贝诗媞噤了声,瞪大了眼睛。
父亲和母亲就站在她面前两米处,严厉而冷漠地瞪视着她。
母亲的脸上眼里更多的是不满与怒气,而父亲则更多的是厌烦和冷漠。又一次,从父母望向她的眼里,她深深感受到自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麻烦和错误,是不该存在于世上的。这样的冲击一直贯穿着贝诗媞的回忆,但以往的每一次冲击都没有此时来得深、来得重,来得令她恐惧、来得直击灵魂。
贝诗媞的心脏仿佛骤停,腿一软,脚下趔趄了一下,差点直接跪下。
坐在靠近前门的吴梦佳非常及时地扶住了她,给了她一定的支撑,让她稍稍地些许定神。
谭琴也在讲台上,本是在与这对夫妇对峙,现在直接走到了贝诗媞面前,牵住了她的手。
“你爸妈要来给你办理退学,你同意吗?”
贝诗媞惊愕地张大嘴。
“别怕。”谭琴凑近贝诗媞耳边低声耳语,“我们都在,挺你到底。”
贝诗媞眨了眨眼睛,嗡嗡作响的脑袋似乎安静了一瞬,又逐渐恢复清明。
在贝诗媞的脑海里,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在这仿若被无限拉长的流速中,贝诗媞甚至能听见底下同学细微地窃窃私语。每一点细小的声音都像被她脑波里散出的巨大织网给收拢住,盖进了朦胧的雨雾中,渐渐消弭得无声无息,却又很快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