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fate

Fate:SinoAmour 时朗 10429 字 1天前

一个穿着红衬衫黑裙子的女孩非要吃冰激凌,她皱着眉,一直向一旁一个同行的大热天穿黑色皮衣的骚包男念叨着,最后他好像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给她买了一个。

这两个人是日本人。

我是日语专业的学生,听得出来,把cream说成kurimu也就三哥口音能匹敌了。

“碰上麻烦了”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

两个人都有很明显的魔力波动,虽然那个骚包男试图把它压制下来,但对于我们而言还是探查的到;而那个女孩干脆就没试着隐藏自己,如同蜂蜜之于蜜蜂,这种明晃晃的靶子再适合伏击不过了。

“现在肯定不能开打,仕郎,我们怎么办?”

“不急,陪他们耍耍”

有阿尔托莉雅和阿瓦隆两个王牌在,我有的是时间和余裕去思考对付这些人的对策。最后我决定跟踪他们,试着从他们的行为上推测他们的性格特点和行动规律。

说干就干,我让阿尔托莉雅挑个喜欢的冰激凌口味。

“这小姑娘中文说的这么好啊,厉害厉害。”

从摊主那接过冰激凌后,阿尔托莉雅好奇地问我行动计划。

“接下来,阿尔托莉雅就和我装作情侣逛街,从背后监视他们。注意,一定要尽可能地表现的自然一点,昨天不是锻炼过了吗,绝不能暴露。”

她有点害羞。

“自然一点,阿尔托莉雅,我们…以后再来好好逛逛,作为恋人逛逛…行动前说这个真是有点不太合适,总之来吧,挽住我的胳膊。”

“嗯,我遵从仕郎的命令。”

事不宜迟,我主动挽上她的胳膊,再次叮嘱她,只需要吃冰激凌然后观察他们就行了,别的不要多想,现在不是时候。

好在那俩人没有走远,我们快步走了几步,保持十来米的距离跟着他们。

我和阿尔托莉雅都将气息以最大限度隐匿,她采用方法的是平静心境加全身肌肉控制,保证以完全放松的姿态伪装自己;而我则用上了切嗣先生教给我的招数,将二十七条魔术回路中的魔力集中在一条里,这样除非有肉体上的接触,否则顶尖魔术师也分辨不出来我和普通人的区别。不过副作用就是因魔术回路过度使用,解除后身体会发麻几十秒。

成功了!那两个人确实没有注意到我们。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还得多亏那个女孩,她实在是很能闹腾以至于分散身旁人注意力,骚包男明显无暇顾及周围的情况,只能仓促应对她。

这样看来,这个女孩是御主,骚包男是从者,但是骚包男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我就是觉得他……

很不对劲?

很不舒服?

我不清楚他是什么职阶,结合哈姆德大哥的情报来看,可能是archer和rider中间的一个。

我问正在吃甜筒的阿尔托莉雅有没有什么看法,她说除却berserker和一些与宝具绑定的英灵,从者的职阶完全无法依靠对此人的印象和感知来进行推测,她也不好说。

就在这时,那女孩突然又和骚包吵起来。

“セーバーセーバー,セーバーが欲しい!なぜ私のサウェントはアーチャーだ!”(saber、saber,我想要saber!为什么我的从者是archer啊!)

我很想笑,但是忍住了,阿尔托莉雅听不懂日语,问我他们说了什么,我转述后她干笑了几声。

骚包男也顾不得什么,把她拉到一边教训起她来,我俩就坐到附近的长椅上看戏。

“あなたは本当に理不尽だ!凛よりずっと劣っている!私はすべて言った、今は胜手に大势の人の前で騒いではいけません。もし他の竞争者を招いたらどうしよう!”

(你真是一点也不讲理啊,比凛差远了!我不是都说了,现在不能随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喧哗,如果引来别的竞争者怎么办!)

那女孩似乎知道自己错了,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劲头,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我就听懂个母亲,应该是关于她妈妈的事。

那男的也说了几句话,但语速太快,我学个半吊子日语的劣势这会显现出来了,就最后一句听出来是,他说世界不一样就是麻烦,随后扫视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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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我赶紧让阿尔托莉雅把头转过来,假装我们在看着彼此聊天。

“香草味、草莓味和巧克力味哪个更好吃?”

“我觉得草莓味最好,又自然又清新。”

“那我以后每天给你做草莓冰激凌。”

那男的第一眼没注意到我们,回头观察着别的地方,但就在我松了口气的时候,他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猛的把头转过来,死死的盯着阿尔托莉雅。

“暴露了,阿尔托莉雅,威慑他们。”

阿尔托莉雅随即起身,以冷酷的目光回敬着archer,朝他们靠近的同时,双手摆出持剑姿态,风王结界的清风从中涌出。

不知道archer是被这股气场吓到还是什么原因,阿尔托莉雅逼近他也没有立刻行动,反而呆了两秒,不过随后他反应过来,拉起那个女孩就跑。

阿尔托莉雅也没有真打的意思,现在周围少说有百十来号路人,动作幅度大了点可就立马露馅了。

“干得好,阿尔托莉雅。”

在恢复行动能力后,我站起身,

“他们两个总的来说威胁不算大,但是有句老话叫物极必反,越是弱势的组合,就会越铤而走险,保不准会使出怎样的手段,就和lancer组一样。”

阿尔托莉雅深以为然,兵法她是没少读的,再加上上次大意的教训,她对任何组合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第一次深入就碰到她,是说我和叫这个名字的saber职阶的从者,确实有缘分吗……曾经我有个saber,她叫阿尔托莉雅,我忘了很多事,可这事,我忘不掉,我也不敢忘掉。

哪怕堕入地狱也忘不掉……

这个世界的我是这样的啊……倒是看着比当初的我靠谱多了。

那表情那神态,他也经历过我所遭受的这些吗?还是别的?他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我敢保证。

但是,就算有所不同,就算有点不一样,他也是我。

是所谓正义的伙伴。

是个蠢货。

“放开我,为什么要拉着我跑啊”,

被抓着的女孩不满地嘟囔着。

“笨蛋!你没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人在监视你吗?而且、”

我顿了顿,

“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saber!她一出手就能重伤lancer,不逃的话你就死在那了!”

“你不是自诩很厉害吗?,怎么不跟saber交手试试看?”

女孩不依不饶地说着,那双继承了她母亲的蓝色眼眸发出光来。

“远坂爱啊远坂爱,你是除了长相和脾气以外什么都没从凛那继承,saber她……常规战下,我是完全不敌saber的,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她……那个我,应该是个成熟的魔术师,在这里召唤也不会是我的那种半吊子情况,且saber对她似乎非常具备服从性。这就意味着,我需要面对的是有充分准备、魔力充足、配合度高的最强的组合,没有几招被她放倒、就算是当初的特训、另一个她的礼物奏效了吧。

“怎么,遇到saber就保护不了我了?”

“保护你的安全又不包括主动交手!”

这丫头咄咄逼人的劲头确实是不输给凛的,但是…多发发脾气也好,至少不要再憋着了。

“看来,我们是没有太大希望取胜了。”

“以我的经验来看,对付saber的最佳办法是消灭她的御主,但是,我和、不,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他不是…不像是普通御主,而且和saber的契合度相当高,非常棘手。”

没有别的办法。

“看来只好使用无限剑制了。”

-

我们立刻同哈姆德大哥交换了情报,如今archer也暴露了,所有从者里只剩下了rider没有露面。

同时据称lancer已经和berserker交手了一次,不过lancer依旧吃了个大瘪,赫拉克勒斯作为强大的神话英雄,尽管被狂化无法发挥战技但依旧不可小觑;同时可以肯定,赫拉克勒斯没有进攻型宝具,这实际上更加麻烦。

“宝具威力再大也有弱点,但是不知道宝具可就没底了……”

这就需要我们去详细了解赫拉克勒斯的生平,看看其中有没有破解其宝具秘密的关键。

rider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也说不上来,他了解的关于圣杯战争的东西都是从一本书上知道的,最后那作者提醒读者,圣杯战争里不限手段,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而且现在最令我担心的不是这些强敌,archer他究竟是什么来路?虽然他们的组合很低效,但他总是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回家后,阿尔托莉雅立刻从书柜里掏出已经落灰的希腊神话开始看,我则抓紧时间查找美狄亚的具体经历;同时,我开始思考archer会怎样对付我们,显然我是比阿尔托莉雅弱不少,如果以lancer战的思路来看,优先对付我是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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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忙忙地度过了,我们在不断的头脑风暴里推敲敌人可能的行动和作战方式,以自己的战术预判来应付他们。

我注意到那个人好像不敢与阿尔托莉雅正面交手,如此说来……

“阿尔托莉雅,你会封印魔术回路的招式吗?”

“抱歉仕郎,我是不太擅长使用魔术的……不过可以让湖中剑吸收对手的魔力,我曾经在和巫师对抗时使用过这招。”

“不愧是阿尔托莉雅啊,对抗archer组应该没有问题了。”

“为什么呢?仕郎?”

“我说不上来,但是感觉会用得到。”

-

最近除却礼拜堂的事以外,郊区又多了两三起建筑物严重受损的新闻,照片显示,现场的破坏情况就如同战场一样,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故;还有人目击到了夜晚山里的奇异现象,据说似乎有ufo浮在空中。

“仕郎?”

“啊,抱歉、我走神了”

我们刚吃完晚饭出来散步,本想了结下午的紧张工作来散散心,没想到自己又在情不自禁地想这些事。

“今天的晚饭还不错吧?”

“嗯,夫人、不、阿姨的菜很好吃”

阿尔托莉雅有时会不自觉地叫我父母老爷夫人,这让他们感到很不自在。

“来这边两个月感觉如何?我们家已经在用最高伙食标准了,可不要再嫌弃我们的招待水平了。”

“啊、哪有的事……请不要再提那个不懂事的我,真的,拜托了。”

不过阿尔托莉雅今天好像也有一些心事,她说完这句话后犹豫了一下,随后小声说:

“仕郎,我能知道你选择另一半的要求吗?”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偏偏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我们还真是异于常人。

“啊,我没什么好要求的。不过说到这个,我们得首先说纯粹因经济上的择偶要求,我对另一半的经济要求是愿意参加劳动”

我顿了顿,接着说

“除却这层关系后就是个体素质上的选择了……请原谅我,阿尔托莉雅,我一直没太考虑过怎么把这个问题科学化的归纳,不少用语不是很严谨,不能像教你那些学说和知识一样简单易懂。既然愿意参加劳动就好说,我个人的标准的话……”

阿尔托莉雅盯着我

“其实很简单,性格上温柔善良、长相看得过去就行,她爱我,我爱她。”

我拍一下手

“那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只有这些吗?”

“只有这些”

她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我以为仕郎你的要求应该非常高……”

“哈哈,还能怎么高啊,难不成还得像神话故事里那些动不动娶仙女、娶女神的一样的吗,哈哈哈”

阿尔托莉雅脸红了。

“真的真的只是这样的要求吗?对于外貌的要求都这么……随和吗?”

“当然喽,我记得之前给阿尔托莉雅讲过人性的问题,人性实则就是人的社会性,因为脱离了社会,人就只是一种脑子比较聪明的灵长类动物罢了。进而反推配偶选择也是一样的,相貌不过是基因带来的外表特征,决定不了人的社会属性,而人的社会属性才是最重要的。一个空有其表,没有其里的人,依我看和寻常动物无异。阿尔托莉雅,你说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人,这个人的外表极美,可无德无才、甚至道德水平停留在动物阶段,那谁还想要这个人作配偶呢?当然,要这个人做配偶的人也不是想要一个真正的配偶的,这种纯粹动物类的关系……”

我露出极厌恶的表情。

“我是一个人,而有些人已经很难再称之为人了,我看到这种现象的时候就感到极恶心,我每次见到这种人都抑制不住愤怒,他们浪费了自己作为人的机会。如果让我选择,我会选择一个不假ー我选择挑一个最典型的出来揍一顿解气。虽然活着,但我认为他们是一群尸体,我搂着尸体睡觉总不会觉得高兴吧?还怪晦气的。”

我做了个鬼脸,随后以郑重的语气说。

“我不清楚你能否认识到这一点,亲爱的姑娘,但是请你一定要小心,那些已经成为动物的人、或者正在成为动物的人,肯定会垂涎于你的外貌的。如果你在和某人的来往里发现,此人只是因为你的外表接近你的话,那么趁早远离这个人,并且要以恶意去揣摩,这样的人,无本兴风作浪,却有本落井下石。”

“谢谢你仕郎,我又学到了很多,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阿尔托莉雅的脸更红了,因为紧张咽了口口水,

“能说说‘爱’到底是什么吗?我真的不是特别了解‘爱’。”

我感到非常愉快,这是头一次有人主动问我爱这个问题,以前我也跟不少同好主动说过这事,但他们很明显平常不太关注这种人文话题,体会不到里边的精髓,这么个和所有人息息相关的话题反而成了烂在我肚子里的墨水。

“请不要笑我,那个,我从小到大,没有体会过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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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会笑话阿尔托莉雅呢!”

头一次在异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