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哭泣时的本音很稚嫩,但却在说话时压低嗓门,轰隆隆的。
或者她身上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隐情。
最起码、我还要进行圣杯战争,我得对自己的从者包容一些。
最后我决定给她一个新目标,让她跟着我学习些知识,让她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改正,好在这次阿尔托莉雅一口答应了。
-
这件事成了新生活的起点。
在那以后,我利用一切空闲时间来教授阿尔托莉雅哲学,并且得到了非常好的效果。我学的这哲学没有别的特点,就是一直在运动和产生问题,生活中处处都是问题而处处都需要思考,思考的过程中就锻炼出了哲学思维。
让我特别开心的是,仅仅经过一周多的指导,阿尔托莉雅不仅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坚定了要赢得圣杯战争的决心。我们开头少不了有时打打嘴仗,但她这次虚心听进去,也认真地在学习和记忆,并且不断提升着自己,这让我觉得付出和受那些气是值得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跟我说,本来她觉得这里的圣杯战争对她没有太大吸引力,圣杯许愿又如何?得到肉体又如何?回到过去,不当这个王?所以不列颠的情况就会更好?所以她就可以作为无能为力的人痛苦地生活?那这过去的苦难有意义吗?
但在学习哲学后,她发现自己的过去已死、无法掌握,但未来还活着,并且等待着她去勇敢地面对,从对未来的憧憬里,她重新感到了生命与生活的喜悦,对于自己,对于人们。
“不列颠的鲜血绝不能白费……我过去的愿望…太过于自我了,我是在自以为是地统治国家,自以为是地许下心愿。不成为,这是退缩的表现!拯救…我还不能轻言放弃!”
而且她的过去真的是一团乱麻,我很惊讶地发现她迅速改变了自己,以前称之为荣耀的东西现在闭口不谈了,王、骑士,都是这样,那些字眼仿佛被她彻底格式化了。
她还跟我说,半个多月前要她回到过去还好,但现在只觉得回去后会完全无法忍受。她要求我不得再使用亚瑟王称呼她,如今只有阿尔托莉雅一个人,一个身份。家里的气氛也随之缓和、更变得温暖,从者变为家庭的一员,这是我从未设想过的。
我又趁机教导她说,真英雄绝不会被别人强加的身不由己,被人为的压力强行驱使,像个半吊子一样赶鸭子上架,而是顺从历史潮流,在自觉不断的锻炼中发展自身,以强有力的过硬素质来主动承担历史的责任,并在此过程中完成个人的升华,是一个从个体到群体最后再回归至个体的过程。这段话对她启发极大,以后我们又提到这件事,她说当时听到这以后就彻底下定决心,跟着我这个御主。
我很高兴地看到,阿尔托莉雅变得越来越开朗,被摧残已久的自身逐步恢复和成长,召唤出来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跟普通的姑娘一样爱说爱笑了,也不再特意压低自己的嗓门,之前真是让人听着怪难受的。
不仅如此,她也开始喜欢上了劳动与创造的感觉,学着做菜和家务活(我个人觉得这是最重要的,各种意义上的)。我常被教导,劳动乃美德之源,果不其然,阿尔托莉雅的各方面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这种自然的发展经历是她从前从没有体会过的。
我们之间也有了一些奇特的发展,先是变成了朋友,然后这份情感在陪伴里一点点升温了。
她确实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姑娘,在亚瑟王的颜色褪去、名叫阿尔托莉雅的女孩占据主导权后,我实在很难不喜欢她……而后演变成了爱。
有时我们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喜欢的情感,真是不好意思。我她有时会盯着我看得出神,平常还喜欢帮我擦汗,最直接的一次是红着脸问我说,能不能在被小区里的孩子们问和我的关系时说是恋人,我当时在摆弄研究课题,以为她是出于实用考虑没多想就答应了,她因为这件事高兴了好几天……我在情感方面一直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太过压抑这方面,甚至想要割舍个人情感的因素吧…希望她能够让我变得更加敏锐吧。
不过,圣杯战争的开始打断了日常生活。圣杯战争在从者召唤完成的一个月后如期打响,当时报纸上刊登了一篇郊区别墅煤气爆炸导致数人死亡的新闻,我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从现场照片来看,整个房子只剩个地基,说是煤气事故,我看是从者事故还不多。
自然,实际上我们应该在这一个月的停战时间里尽量侦查和搜集情报、进行规划,但我并不是个什么职业魔术师,更谈不上情报网络,这一个月和阿尔托莉雅的“备战”变成了和逛街没什么区别的行为,除了快速增进我们的情感和让她认路以外基本没有帮助。
阿尔托莉雅听到开打的消息后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她说让我就瞧好了吧,她绝不辜负我的期望,对于自己的幸运特别自信的我也十分同意她的观点。
不过她颇有些想一力降十会的意思,希望直接使用宝具-从者的必杀技-来直接解决这些人;我说差不多就行,我们不是要去搞开山之流的工程项目,一定是以智谋为主、武力为辅,闹出动静来不好收场,再说了,我们一定要避免平民的伤亡。
阿尔托莉雅同样非常赞成这一点,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大众的安全。
我们给作战制定了三个阶段,作为打过仗的职业战士,她和我一样,非常喜欢制订标准的作战计划和方针。第一个阶段是自由游猎、第二个阶段是合纵连横、第三个阶段是直捣黄龙,第一阶段顾名思义就是自由出击,利用晚饭后的两三个点对周围地区进行巡逻。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的第一次作战顺利的很。第一位遇到的御主是个名叫哈姆德的阿拉伯人,来自伊拉克,是位年轻的大学教授。
当时他正在我家附近逛街,这真是送上门的猎物了,切嗣先生所谓“御主会互相吸引”也就是这个意思吧,不需要阿尔托莉雅感知,就连我也能察觉出来。
小主,
哈姆德大哥学的是治疗魔术,完全没有战斗经验,当时他被我们两个跟踪了一路甚至还没有危险感,直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哈姆德大哥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提醒他转过头来,他这才看见跟在他后面的二人。
当时哈姆德大哥吃了一惊,差点喊出来,他缓了一下,说他此行不是来战斗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和saber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我问他怎么知道阿尔托莉雅是saber的,他后来说的话让我有了非常强烈的危机感,原来强大从者在得到充分的魔力供给、或者有强化自身的行为后会不自觉地散发出气场,在半个月前,他们的从者就感知到本次圣杯战争的saber所在地了,随后此处方圆十里被划为了暂时不可接近区域,这么说来,不仅我们的游猎很难获得战果,还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方位透露了出去。
不过还有个问题,就是哈姆德大哥为什么知道这地方很危险还来,随后他的解释让我们哭笑不得,他说他就不是来战斗的,是魔术师协会为了测试在亚欧大陆进行圣杯战争的稳定度拉来凑数的,因此希望借着saber的虎威在庇护下勉强继续下去;而他的从者是assassin,是着名的山中老人组织里的一员,人称咒腕,也不是适合正面作战的类型。
他们俩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都有些离谱,哈姆德大哥是由于国家连年战乱社会动荡,希望像在智慧宫任职的祖辈一样探寻到救国之路;咒腕则想取回自己的姓名,他的名字和脸在加入组织后就被抹去了,现在想来后悔莫及。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打了,哈姆德大哥是松了口气,但阿尔托莉雅则有些泄气;大哥随后跟我们聊天,开始谈起伊拉克如今的国内状况和问题,我说这些问题你不用问圣杯,我们来讨论一下吧。
就这样,我和大哥聊了一个多点,阿尔托莉雅也非常感兴趣,刚才的失望一扫而光,积极参与其中。哈姆德大哥中文不好,我们俩就连说带比划的给他解释明白,哈姆德大哥临别前说今日一会可谓是醍醐灌顶,他感觉他没什么求圣杯的必要了,我趁机向大哥提出结盟的邀请,他想也没想,爽快答应。
后来哈姆德大哥隔天就来上门请教社会问题,其实完全可以打电话联系的,但是他说那样不够意思,不如面对面交谈;我也特意查找了咒腕哈桑的本名,原来他叫做阿泰尔,因为擅长使用袖剑等藏在手腕处的暗器而得名咒腕,我在第二次和哈姆德大哥聊天的时候告知了咒腕,这样一来他俩就没什么遗憾了。
咒腕听后非常激动,他说是这么一回事没错,没想到和哈姆德的愿望一样,不需要圣杯也行。他得知阿泰尔的形象被人们做到许多游戏里流传于世更是兴奋到了极点,虽然说这些虚拟阿泰尔和他的真实经历区别很大,不过这样也就足够了,尤其是当他看到虚拟阿泰尔是一俊朗男子后。
这一来,第一次作战算是完美结束,不仅没付出任何代价,反而轻易收获了可靠的盟友、还了却了别人的心愿,阿尔托莉雅对我表示非常佩服,我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一来我学的这门哲学乃战无不胜之思想,无论在什么环境什么行动下,只要掌握其精髓冷静分析,都能够达成最优解,甚至小到个人战术、武技都能指导,这就需要阿尔托莉雅深加挖掘了;二来是咱们俩运气好,时代条件好加第一次碰见的对手没有战意,这要是换成什么狂战士就麻烦了,保不准还得破坏居民区。
我们随后更新了作战计划,提前进入第二个阶段,利用哈姆德大哥的情报网对多方势力进行刺探,并且让他谎称成了我们的对头,不断散布关于我们的假消息,引诱对方进入我们的伏击圈或者干扰对方的战略判断,将信息的主动权掌握以后,整场战役的主动权也就归我们了,此法有前例可依。
阿尔托莉雅特意向我要了个笔记本,把所有学到的东西都记在上面,但是她写的应该是拉丁文,我完全看不懂,帮她查缺补漏时只能让她再翻译一下。
我们遇到的第二个组合可就不是能靠嘴遁解决的了。当时,礼拜堂的神父急急忙忙地给我们打电话,说最近礼拜堂几公里外发生了严重的凶案,无人死亡但是两人重伤,一人轻伤,且都精神失常,虽然经检测确定为酒精摄入过多导致,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就请我们尽快过来看看。
礼拜堂正好是saber势力范围的终点,对方很明显是在挑衅我们,希望我们去主动出击。阿尔托莉雅有些犹豫,她刚学习完掌握战略主动权的重要性,然而这次好像就要抛弃主动权去趟雷了;我笑着说完全不是这样,我们去并非没后路没准备跟无头苍蝇一样被动的去,而是有情报有后援胸有成竹的去,事物要辩证地看,看似我们被迫前去,实则是我们万无一失、欲擒故纵。
我们通知了哈姆德大哥这件事,要他在礼拜堂周边警戒,如果对方想继续挑衅就立刻拖住他们,我们则前往凶案现场赴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当我们到达现场附近后,一个可疑的修女在小巷子里祈祷着,我和阿尔托莉雅对视一眼。
没错,这个就是正主了。
然而令我们意外的是,这个人好像探知不到背后的气息,直到听见我们不断逼近的脚步声才起身,然后回过头来盯着我们。眼前的女性很难判断年龄,她的脸虽然年轻,但好像被不自然地冻结了年龄一样,显出苍白的底色来;头发全部是白色的,我在夜里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头巾;看不清虹膜的颜色,只觉得这人眼睛很亮。她总体给我的感觉就是厌恶,就好像进了甲醛房那种对化学品的恶心感觉,整个人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二位好,我是卡莲·奥尔黛西亚,圣堂教会的修女,正在此为前日被恶魔所害的人祈祷。”
相貌上她明显不是亚洲人,口音也很大。事情已经隔了几天了,但是、这个人给我的不快感,那种突然冒出来的无名业火,那种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不快,让我清清楚楚地记着她。
“那几个人就是你害的吧?”
她说自己不过是救下了被酒之恶魔伤害的他们,并且大概再也不会喝酒了吧。
我她说这句话时带的那种隐隐约约的兴奋实在令人作呕,一想起来我就想唾骂她。
阿尔托莉雅也很生气,但是因为对方的从者没有现身,因此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战斗欲望。
“呵呵呵,看来二位还受到了别西卜的引诱呢,是时候接受一点惩罚了。”
那女人突然跳起,像猫一样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将自己的修女服脱去,露出底下的战斗服和……混天绫?后来哈姆德大哥告诉我那东西叫抹大拉的圣骸布,据说是圣物。
在她落地前,那东西就像蛇一样迅速出动,直奔我而来。
!!
阿尔托莉雅立刻挡在我身前挥砍,但那东西直接绕开了她;而我趁着这宝贵的时间迅速投影出了十字方棱(唐代的一种双手刀),在面前连劈三刀,每刀都正中目标不假,然而那东西韧性极佳,就算是有魔力的投影刀具也只是留了几道印记而已,随即我被它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意识到了这个人的战术。
“阿尔托莉雅,使用誓约胜利之剑!”
经过一个半月的磨合,阿尔托莉雅完全服从我的命令,想都不想立刻对卡莲进行宝具瞬发。
随着耀眼的金光闪起,阿尔托莉雅将手中的湖中剑以真正的姿态展现,不过为了避免造成破坏,仅以三成的力量将魔力释放出去。
卡莲狠狠吃了一惊,当时她的表情就好像被按进混凝土里凝固了一样。誓约胜利之剑的强大威力让她不得不迅速唤回圣骸布进行防御,而就在此时,旁边冲出来一道蓝色人影挡在卡莲身前,看样子他就是卡莲的从者了。
让人惊讶的是,圣剑威力虽然极大,但却没有声音,一道光芒无声无息地如同流星般在人世间划过,穿过夜空和梦乡,再将目标毁灭!
难怪在传说里此剑一出无人敢与其争锋,这种巨大的破坏力和与之完全不符的静谧形成的反差实在是让人胆寒!
交战只用了一瞬间,但却已经决定了此次战斗的终局。lancer-那个蓝色的从者在替卡莲挡下这一击后就已经重创力竭,而卡莲被余波波及,皮肉伤不少,lancer自知无法再战便发动战斗续行,带着卡莲跑路了。
这就是真实的战斗,不拖延,一击制敌,最快解决,让敌人连放狠话的机会都没有。
阿尔托莉雅赢得了第一场战斗的胜利,非常开心,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让她立刻发动宝具,圣骸布不算是什么入流的武器,那个lancer也是被她克制的,接下来不用宝具一打二也是如同日常运动一样简简单单;而且在这里用宝具的风险实在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威力就会过头,还会引起居民的注意。
我笑着说,因为他们的目标就不是堂堂正正地“打败”我们,他们是冲着要我命来的,那个从者估计一定有什么一击必杀的招数,圣骸布虽然没有攻击力,但只要把我限制住几十秒都是绝佳的机会;只要我死了,阿尔托莉雅自然也就消失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随后连忙道歉,说这是她的失职,本来因战斗燃起的热情又从她脸上消失了。我说这不算什么,阿尔托莉雅只是还不熟悉圣杯战争的战术需求,多学学多练练培养一下就好了,再说我体内有阿瓦隆,就是吃一发也死不了。
但是阿尔托莉雅反而生气起来了,她说我在说傻话,从者没判断出对方战术就算了,还干瞪眼看着御主吃宝具?
“那个lancer都能做到,我怎么就做不到了?仕郎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能力不足、觉悟不够?”
我没受过这方面的思维训练,没有明白自己说错什么了,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她见我吭哧几声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就更生气了,像游乐园的蒸汽小火车一样四处转来转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哈姆德大哥帮我们叫了辆出租车回家,在我跟他详谈这件事的经过以后,他劝我还是暂时别脱离安全区了,现在情报显示所有职阶都没好惹的主,saber不用说,我亲身体验过确实不好惹;lancer叫库·丘林,是爱尔兰神话里的战狂英雄,archer和rider身份不明,berserker是希腊神话里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caster是美狄亚。
“美狄亚不是那个伊阿宋的老婆吗?我记得神话里不太强吧。”
“她不是伊阿宋的母亲。”
“老婆是,对结婚很多年的妻子的称呼。”
但哈姆德大哥提醒我,那是在神话里诸神之战的情况下,美狄亚是神的孙辈,是魔女之神的侄女,背景极度吓人,而且记载了她会法术,还是威力很大的法术。
“不然我和阿泰尔帮你们侦查,你们不要走过头,懂了吗?”
我刚想说点客套话,但阿尔托莉雅不顾礼貌,说有我不列颠的红龙在,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屈服,一口否决了大哥的好心。大哥也看出来了她在气头上,没再多说什么,让我们多多准备和研究,这些从者都是不太好对付的。
回家以后,阿尔托莉雅还是在生气,我刚想说点什么反而被她打断,她说她不是只会借着魔法给予的力量才能过活的,如果我把她当成她有自己的能力、有自己的战技,为了我她一定会把所有这些运用到极致,随后她打了盆水站在上面开始了特训。
据说亚瑟王可以在湖面上行走,我这回才算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阿尔托莉雅就像天鹅的羽毛一样,整个浮在水上,水面上,以阿尔托莉雅的立足点为圆心,发出了阵阵涟漪。
她解释说,水上行走虽然被赐福过不需要消耗魔力,但身体依旧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魔力来维持,就如同膝跳反射一样。每当她因自己表现不好而觉得烦躁郁闷时,就会打水来然后站在上面,观察水面的波动,直到没有为止。通过肉体上不断锻炼自己的耐性、精神上不断提醒自己下次要做的更好来心理暗示,达到促成能力进步的目的。
我这时突然想好了该怎么劝她,就盯着阿尔托莉雅的脚看。她察觉到我的目光,登时脸红了。
我实话实说,我觉得这样做很失礼,但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开口说,果然阿尔托莉雅是天生丽质,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和气质如此协调。
阿尔托莉雅明显害羞了,没有回应。
我接着说,其实严格来说,圣剑也是阿尔托莉雅的一部分吧,她小声回答说是。
“那么很明显,阿瓦隆也是阿尔托莉雅身体的一部分。那么阿尔托莉雅觉得,是谁给了我试错的勇气呢?是谁保护我免遭死亡的侵袭呢?”
她立刻抬起头来,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
“仕郎……”
阿尔托莉雅向我走过来,但是她忘记了她还站在水盆里,结果被绊倒了,我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把她扶回去。
“你能成为我的御主真是太好了……”
“我也很高兴能和阿尔托莉雅一起冒险。”我挤眉弄眼做了个滑稽的表情,阿尔托莉雅捂嘴轻笑了几声。
-
“在想什么呢?”
明明是午后,但她的声音好像凉爽清澈的晚风,赶跑了晚夏厨房里的所有炎热。
还热气腾腾的红豆汤此时又化作了飘摇的“仙气”,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里。
“没什么…阿尔托莉雅是什么时候像这样给我擦汗的呢?”
“七月末开始的吧,我真没有想到,发生在这个世界的圣杯战争如此不同,我的御主也是如此不同。”
“请不要用御主称呼我。”
“你可真是…但我就喜欢这样的仕郎,这也不假呢。”
刚刚降下来的气温似乎又骤然升高了。
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感觉,成了恋人的呢?
等等
等等等等
为什么我今天要想这么多?
这股
有些迷茫和紧张
仲夏夜里的残酷角斗
血染出的初秋
这股感觉是……
未来,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吗?
我总感觉最近会有不太好的事情会发生。
摇摇头
不能被这种没有根据的东西干扰了心智。
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我们待会再去步行街一趟,礼拜堂那还有点事要处理。”
“了解。”
无论是来几次,步行街都还是热闹非凡,当初带着阿尔托莉雅穿过这条街的时候,那真是遭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带着一个穿着奇奇怪怪大裙子的外国姑娘,实在是很难不被周围的人注意到。
当时阿尔托莉雅对周围的一切提出问题,我就一样接一样地回答,像是楼房如何建造,人们的穿着打扮,电灯和现代玻璃等等。
也不知道该说是大家心里接受能力够高还是现代的妖魔鬼怪太多,我们坐上出租车时居然没被司机大哥问这问那,除了一句“是去参加舞会了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她的穿着打扮确实很像那些欧洲童话里的公主,不过一开始这个“公主”绝对是比那隔着七层床单还能感受到豌豆的公主更加“刁蛮”的,相对而言吧,其实也说不上太刁蛮。
而这也让我对她的经历产生了极大的同情和关切,能让这样一位善良温柔的女孩蜕变成那位王,这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当我这样问她时,她说这要再等等,大概会是个秘密吧?
过去…那就过去吧,不管怎样,现在的阿尔托莉雅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了。
不过不是所有姑娘都如同现在的阿尔托莉雅这般优秀,像是脾气稍微不怎么样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我们去礼拜堂跟神父报平安和处理后续事宜后,步行街上发生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