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都杀了我一个切片了,让我借用你一段时间怎么了?”
啊。
少女点点头。
听起来是一场等价交换的交易。(?)
鼻尖突然嗅到了刺鼻的气味,再抬眼看向桌上的烧瓶——
抛开地脉不谈,光凭少女的想象力,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刚刚两管透明无色的药剂是怎么在融合后呈现如此浓郁的绿色的。
甚至发着荧光,打在了多托雷的面具上,都不用刻意渲染,就有着浑然天成的诡异感。
注意到少女的视线,多托雷露出一口鲨鱼牙,笑得有些恶劣:
“小姐,请?”
看着多托雷递过来的药剂,她甚至能感受到绿色的荧光映在脸庞带来的温度。她不是没有拒绝的念头,只是想到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只好认命地伸出手。
在少女的手快接触到试剂外的玻璃时,多托雷的手在空中转了一圈,让少女的手扑了个空:
“不是给你的。”
他将试剂密封,放进自己大褂的内侧,走向了门口:
“我出去一趟,你爱去哪去哪,备用钥匙在门口。”
在多托雷走到门口,手刚刚搭上握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偏过头对上少女明显放空了的眸:
“对了——”
“不要被你的‘母亲大人’再抓回去了。”
——
在某个实验室的地下室中,凄厉地叫喊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回荡,传到一玻璃墙之外的潘塔罗涅耳中时,只剩下沉闷的抽噎。
潘塔罗涅抿了一口茶,目色沉沉地看向玻璃墙另一边没有什么人形的“实验品”,又看看抱着胸,兴味盎然的多托雷。
堂堂『博士』怎么会连个隔音的玻璃都制造不出来?
于是潘塔罗涅理所当然地把这有些烦人的声音归咎为多托雷的恶趣味。
他们资本家只是要钱罢了,这群搞科研的要命,还要从资本家这里要钱。
他们这群搞科研的,可怕得很。
泛着荧光的绿色顺着针管一滴一滴地落下,然后一路蜿蜒地进入到男人的身体里,他的身体中的骨骼好像在慢慢融化,皮肉一点点地垮了下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到一起。
场面多少令人有些生理不适了。
潘塔罗涅心里想着,又喝了一口茶。
这茶不错,大概是璃月那边的。
如此想着,潘塔罗涅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