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脚边的愚人众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好像在乞求着什么,双手在虚空中不断地抓取着什么,让他原本就扭曲到极致的身躯显得更加诡异。

这副惨状,饶是曾经常常在实验所中喝下午茶的潘塔罗涅都有些看不下去。

潘塔罗涅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自己的办公桌,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支钢笔,然后从另一边绕到那人的身边,动作缓慢地蹲了下去。

最后动作利落地,将钢笔尖锐的笔头,扎进了那人勉强可以辨认出来的大动脉上。

血液在一瞬间涌了出来,并没有像一些影视剧中一样喷涌地到处都是,只是大股大股地往外冒,像是流淌在人体内的生命通过一个泉眼,正源源不断地逃逸出来,像是想要充盈别的什么一样。

只不过这点微弱的生机 ,充盈不了任何东西,只能弄脏潘塔罗涅名贵的钢笔和价值不菲的大氅。

那人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剧痛了,眼中一闪而过了一分解脱,瞳孔就迅速地涣散了下去,那双平时冒着傻气的眼睛中,此时找不出一片生机。

潘塔罗涅面无表情地将钢笔拔了出来,随手拿出一方白巾,优雅缓慢地擦拭着:

“怎么,你不好好做实验,怎么对一个小孩谈恋爱的事情那么有兴趣?”

再次转头看向多托雷,潘塔罗涅的神情已经与平常无异:

“怎么,我们的二席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审美癖好?”

多托雷踩在地板上的那只脚的鞋底,已经淌满了粘稠的血液,他似乎瞟了一眼,但是并没有在意,而是将视线转向潘塔罗涅:

“九席,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哦,”多托雷又踢了踢身侧的尸体,“还是说 ,你为了一个小卒,生我气?”

“这可是你自己杀了他的。”

潘塔罗涅还在用白色方巾摩擦着钢笔光滑的笔身,但是总觉得怎么擦,上面都还残留着浓烈的血腥味,感受手腕一倾,让染了血的方巾和钢笔一起落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回吧。”

多托雷闻言,吊儿郎当地站起,但是并没有离开。

“你们要是都不说的话,那就我说吧。”

“达达利亚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至于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说实话......”

多托雷古怪地从喉间挤出一个笑: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