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丢掉手中毛笔,伸手捂住胸口,空洞茫然的神情看着画中人,随后轻轻笑了,对着虚无说道:“娘,您拔掉我的情丝真的太对了,现在没什么感觉。”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堵得慌。”
在逃离这个世界之前,他要躲避那几人,躲得越远越好。
柳玄踉跄地摸出传送阵符咒,食指和中指掐着符咒点燃,跳动的火苗印在柳玄决绝的眸子里。
等他在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玄机宗的山脚下一处僻静之地,他选择从小道上步行到玄机宗里头寻阿焱。
阿焱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放心不下的牵绊。
他今天要去玄机宗偷人。
还要不把玄机宗的藏书全部卷了去。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他不曾从玄凌那里学来破天之阵的布阵方法,但他或许能从古籍里寻找到蛛丝马迹。
成也罢,败也罢。
他不想再与那些人纠缠不清。
传送到玄机宗宗门内,阵法产生的光芒太过亮眼,总能引得旁人的注意;选择从山脚下步行而去,最为合适。
柳玄透过绿叶的遮挡瞧见了玄机宗山门顶部,绕着从旁边树林杂草更为浓密的地方走了去。
蛰伏在丛林之中直到天黑,才凭着记忆悄悄摸到钟衍之的寝宫,他掩去身上的气息飞身上了屋顶,小心掀开一片瓦,大气不敢喘地瞧着里头看去。
寝宫里烛光闪烁,阿焱一个人坐在大厅无聊地把玩着木剑。
爹爹把他带回来,又赶着去隐月岛,说是要给他把阿爹蹲了回来。
文升那条大黄狗老态龙钟,最近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许长老和小师姑有聊不完的话题。
他一个人好无聊,想阿爹了。
阿爹总是很忙,还总是一声不吭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好想阿爹。”阿焱丢掉手中的木剑向后倒躺在地上,恍惚间,看见屋顶上似乎画着一只眼睛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
阿焱微拧眉注视这那只眼睛,说“爹爹跟我一样很想阿爹呀,在上边儿刻着的眼睛轮廓跟阿爹的眸子一样。”
柳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