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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解宜修挂断电话后才看到天海监狱的电话。
他顿时又恨铁不成钢起来,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这个弟弟冲动易怒,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鬼样子。
就算这次他不被关在监狱,他也在考虑把他关精神病院静养反省一段时间。
解宜修没有打回去。
他决定让解晋先为自己的冲动蔑视人命冷静一下。
到了探监的日子。
崔静带上保镖,在朋友陪伴下去距西台区七十公里外的天海监狱。开车一个半多小时,却被临时告知,她要探视的对象意外溺死在放风地的乌鸦水池。也巧,狱警发现时,旁边一只黑色的乌鸦在喝水。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那小伙子长得好看,我印象老深了,听说入狱当天晚上就和舍友打了一架,还以为会闹腾两天才老实。”警员一口大碴子音,言语惋惜:
“昨天那孩子在的时候还要找他哥。人家哥来是来了,可他是下午来的,那孩子上午就没了,上面瞒着不敢说。”
细节还挺多,崔静摇摇头,说了声:“谢谢。”
她不信。
她走出询问室,陈舒蓉在门口微笑着等她。她穿着一身鲜嫩的绿,清新淡雅,春天气息浓郁。手上指甲干干净净,她说因为要滑雪,长指甲不方便,卸掉很久了。
崔静那时故意问她:
“短甲也不方便吗?”
陈舒蓉笑而不语。
车开回中心城区,买了几身春季的新款,路过一家私人烘焙坊她们走了进去,面包师傅端着烤盘上货,色泽诱人的安曼卷和焦糖可颂,面包甜腻的香气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崔静最后是抱着一袋子面包、衣服回去的,又在幸福小区外的花店提了一束花。她将脸往大衣领口埋了埋,风中冷冽的气息清爽袭人。
陈舒蓉抱着她买的花,走在前面按指纹开了崔静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