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脑子沉沉的,几声咳嗽后倒是醒转过来。
被断了脉的手耷拉着,那疼痛和血腥都在往她脑子里钻,她才从梦境被拉回了现实,抬眼看见了面前负手而立的任如意。
“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梧贼!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真想让你做鬼,此刻等待你的便不是我而是刑具了。”
任如意一说,柳儿才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势。除了先前打斗所伤,其他地方都没有伤痕了,只有那伤臂之上还隐隐有刺痛的感觉。
钱昭在行针“造梦”之时还顺道给她扎了几针止血。不过钱昭是真的手重,撤了朕还能让那柳儿感觉到刺痛。
“你叫那良柳烟?”
柳儿听了也是将头拧到一边,不愿意回应任如意,
“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任如意倒是一步步向她靠近,
“不管你想说不想说,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刚刚可都说了,你还指望事发以后他们会善待你的家人吗?”
任如意这两句的确有些杀人诛心的意思在,那柳儿一听到家人,便好似被捉住了软肋一般。
“你知道我是谁吗?”任如意此时已然靠近了柳儿,直接坐在了她面前地上。
柳儿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梧国六道堂的狗贼!”
任如意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六道堂。再者,你说狗贼?什么是贼?他们六道堂究竟窃了你们北磐什么?他们又害了你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