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杀我同族!”
“那你们就没有杀过梧国人,没有杀过安国人吗?”
柳儿终究是哽住了。以往的岁月,北磐确乎总是主动挑起战争的一方,北磐人才担得起一个“贼”字。但柳儿心里又不由得找补起来,也是觉得他们的狼主如此决断,也是有他们的苦衷。
安梧两国在北境造了绵延数百里的城墙,将他们北磐隔绝在北境。北境苦寒,北磐人也不谙农耕,每到冬季他们便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如果不劫掠,不抢夺,他们世世代代便都该如此吗?
“你想说,北磐资源匮乏,不得不劫掠吗?”
任如意这一句先发制人,直接将那柳儿没说出口的话给堵在了嘴里。她们两人都知道,这都是借口罢了。北磐几代狼主是个什么秉性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北磐之所以资源如此匮乏,少不了几代狼主奢靡,将资源全部集中到了北磐各贵族身上,才造就了如此场面。
都说北磐人打起仗来,骑兵凶残无比,勇猛异常。谁能想到,他们若不拼死掠夺,那来日便不知忍饥挨饿的会不会轮到自己。
“你知道你打算送走的布防图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很多像你一样的人要被迫为了北磐狼主的野心丢掉性命。意味着还有更多的贫苦百姓受战争的磨难。”
任如意的声音和缓又不失坚定,“就算真让北磐靠着这布防图抢了先机,你们的狼主有本事能撬动这大梧的江山,有本事让你们所有人安居乐业吗?”
柳儿心中什么都明白,只是此刻再被任如意摆在了明面上,内心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你到底是谁?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终究是训练过的间客,不会轻而易举地就打破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