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儿狠狠地点头,走了几米远,突然转身回来猝不及防地跪了下去,对着花清流的方向磕了头:“奴婢求公子定要好生对待小姐,小姐什么都不记得,太师府也没了靳若微这个人,若是日后小姐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还请公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与小姐计较,公子是小姐余生唯一的依靠了。”
她在替我铺垫吗,可为什么我觉得这段话怪怪的。
花清流也许只当是馥儿放不下这十来年的主仆情分,他轻轻拉过我的手,眼中神情坚定对馥儿道:“定然如此。”更像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快步跑过去,将馥儿扶起来,说:“不要跪了,快走吧。”用了些力将她往后推了几步,她转身过去,一步三回头,最终渐行渐远。
“何时若微会因我的离去而如此不舍,为夫此生也算值得了。”
我还在目光所及之处寻找馥儿已经模糊不清的身影,花清流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他的这番话让我想当场emo。
我可接不下这番深情,他只当我听到了,羞于表达罢了。
回去的路上,我并没有刚才那许多的离别之愁,只是觉得剩下的日子少了馥儿提点我,免不了会出错,不知会把自己的命运糟蹋成什么样子。
馥儿终于走了,平日里便少个说体己话的人,我的来历,我的身份,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