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只听荒婪感叹了一句:“女子都如你这般心口不一吗?”
但也是这一次,我不仅从指缝里看清了他的身材,还看到了其他触目惊心的景象。手也在这个时候,不受控制地放了下去,整个视线里都是他的身体。
他的左胸口,有一条拇指大小的暗红色新疤。上半身的其他位置都是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刀伤,剑伤,还有其他东西产生的旧伤,以及和我肩上同款的鞭伤。
想到第一眼见到花清流的时候,他那身子光洁得像剥了壳的鸡蛋,而荒婪却和他大相径庭,这一身伤换成普通人还能活吗?
我的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去触碰他的那些陈年伤疤,再疤痕中间游走,喉咙有些哽咽:“你过去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属下这种人早已被红尘碾压到地狱深处,靠着吃人喝血一点一点地爬上人世间……”
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我眼眶不由得酸涩起来,鼻子也酸,肉眼这么直观地看到竟比刚才听到他给自己种蛊更心疼。
他把我的手指轻轻地攥在手中,另一只手抹去了我滑落在脸颊上的一滴泪水,就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乖,不哭,都过去了。”
我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狡辩:“我没哭啊,谁哭了。”
荒婪温柔地把我揽进怀里,宠溺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嗯,你没哭,是眼睛自己哭了。”
“知道就好。”
我把他没来得及擦掉的眼泪蹭到了他的身上,可眼眶还是不听话地往外溢出泪水,声音哽咽到吐字不清。
“一切并没有过去,花清流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你还是会受伤的,你离开他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有种浓浓的劝人背叛组织的羞耻感,但我满眼都是荒婪上半身的伤痕,他过去一定过得很苦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