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里边都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陛下动这么大气的,想来,也就只瑞靖王爷一个了。
他们满脸不安地鱼贯而入。
玉娘被嬷嬷搀扶着,跟在后头,站到了墨北珩身侧。
众人行礼被叫起后,全都低着头,眼睛不敢乱瞟,但低头看着一地的碎片,终是架不住心底的好奇,偷偷地觑了墨北珩好几眼。
墨北珩淡淡地回了他们一个眼神。
血糊糊的半边脸,怎么看怎么吓人,几位太医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陛下这么大的气性,都将人打伤了,还不让叫太医,他们这时候上赶着跑过来,不会变出气筒吧?
永瑞帝见他们一个个跟鹌鹑似的。
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但……没地儿发。
他这时候,也顾不上再跟玉娘去扮演一个方才的和蔼角色,他冷着声儿:“一个个儿的,都哑巴了?在后殿坐了这许久,就没诊出什么东西来?”
几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赵太医站了出来,他低头弯腰,拱着手作揖:“回陛下,这位姑娘,并未怀有身孕。”
不仅如此,方才玉娘起身走动之际,赵太医特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行止姿态。
几乎可以断定,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完璧之身。
京中盛传这位玉娘姑娘怀了王爷的子嗣,在忙着给孩子选料子,做衣裳。
更有甚者,有人将这位玉娘姑娘的事,说的事无巨细,直言她已经住进了王府养胎,其衣食用度,皆是比照王府侧妃的规矩来。
只是这一遭,倒让他看不太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