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司徒家答应的那样爽快,原来不过是,阿弟的那位父皇,将她给卖了,不顾大宁皇室的脸面,将堂堂公主,嫁给了一个弹丸小部落当妾!
若是大宁须得依附苗疆,也就罢了。
可大宁不是。
这个举动,无疑是给了司徒家乃至整个苗疆一个明确的信号,那便是,她不是作为两边友好来往的纽带,而是作为大宁向苗疆服软的工具出嫁的。
大宁皇帝默许了苗疆一族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这个公主做任何事。
只除了,不能让她这么快死去。
在她的阿弟彻底接受帝王无心无情的那一套帝王心术之前,她都必须活着。
她在苗疆熬了两年。
作为大宁公主,作为司徒氏的侧夫人,她没有得到任何该有的待遇和尊重。
反而日日做着浆洗衣裳的工作,夜夜睡在马厩的角落。
吃不饱,穿不暖,都算不得什么。
只是,女人之间的战场,从来就不在明面上。
即便她在司徒家什么都不是,但司徒家主夫人,依旧对她十分忌惮。
毕竟,大宁的皇帝老了。
可太子却是她相依为命的亲弟弟(外人以为的)。
司徒夫人不敢明面上对她做什么,但私底下的动作,却是花样百出,多到她几乎都记不起来了。
若非她自小习武,出冷宫后,更是将武功练到了极致,她的身子早就受不住了。
依着司徒家主和司徒夫人的计划,她是他们与大宁皇帝交易的工具人,也是未来拿捏大宁新帝的一把刀子,他们自不会让她轻易地死了去。
只不过,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她这个变数。
自一脚踏入苗疆,成为司徒家侧夫人的那日开始,她便有预感自己的处境。
司徒家并未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