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厅堂之上袁梁平端坐着,晨光熹微透进屋中带去了暖意,谢暄缓步而至,见人便慢悠悠开口道,“你今日来是有事找我吗?”
“谢家的事我听说了,也听闻你与大理寺十日之期约定,我猜想你们会去兵部秘卷署查探,我在那里有熟识的人,或许会对你们的查探有帮助。”袁梁平提出同行,事半功倍的事情谢暄不会拒绝,“那太好了,等唐林到了我们就出发。”
一辆马车三个人,马车颠簸人身摇晃,谢暄掀开帘子往外探看一眼,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都忙着去赶早市,街边包子小铺的蒸笼掀开蒸腾起香气,车轮压过石子颠簸一瞬,车中三人闪躲不及纷纷歪身倒去。
“小心。”唐林在她倾倒之际飞身将人扶起,动作温柔眼神含情,袁梁平此时只是一个看客。
兵部秘卷署。
一串铜制的钥匙在陈楠手中叮呤作响,他带着谢暄几人去往边防图丢失的所在房间,钥匙插进锁孔,扭动时与袁梁平闲话,“赵署长已经好几日没来了,但是知道长公主殿下要来,早早就吩咐我在这候着了。”
边防图在赵铭的眼皮子底下失窃,他这个署长在责难逃,一顿板子下来就让他在家躺床了好几日。
房门打开入眼的是一排排整齐的高木柜子,一格格柜子上整齐排列着布囊装裹着的机密要文,有排军布阵边防图也有军中各个将领的详细资料,都有一块木牌坠着以便查找。
“这钥匙是哪些人手中有?”唐林首先提问。
“这钥匙整个秘卷署只有两份,我手里一份,赵署长手中一份。”
唐林听着的同时眼睛不断往架子上逡巡,那些木牌上的字脱墨一般进入他的脑子里,一排一排架子看过来,他心中已经了然,但仍变相问着话,“那意思是这钥匙旁人是拿不到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