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朝臣不同寻常的表现让皇帝心中起了疑心,皇帝站在金銮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低着脑袋的朝臣,心中泛起了疑惑和警觉。
御书房内,皇帝问沈临安:
“你接管宫中侍卫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各种事物也该上手了,如何?宫里宫外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沈临安一身铁锈红的官袍,长身玉立的站在皇帝面前,强压下自己眼角的不耐和厌恶,声音平淡:
“没有。”
皇帝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
从前,邓奇回话时都是要加一句“回陛下”的。
不知道为什么,别看沈临安此刻低着脑袋垂着眼睛,可皇帝总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很不好掌控。
从前邓奇在他眼前当差的时候,虽然背地里和贞皇贵妃有诸多掺杂不清,可皇帝用的却很是放心,从来不会担心邓奇会背叛自己。
皇帝也说不上来缘由,这大概就是一种帝王的直觉吧。
皇帝皱着眉头,心中想着邓奇,口中也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说起来你是你师父的得意门生,他总是在朕面前夸你忠心耿耿,办事得力,所以朕才会在你师父出事之后不经过任何考核和选拔便将你提到了和你师父一样的位置。”
“侍卫队里这么多人,多的是人对你上位有所不满,你可一定要展现出手腕和能力来,别让人看不起你,看不起你师父!”
“是。”
沈临安还是那样惜字如金的样子,看不出不恭敬的样子,却也让皇帝如鲠在喉。
皇帝眉心蹙得更加厉害了:
“到底是徒弟不如师父,若是你师父还在,朕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听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皇帝对着沈临安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随手拿过一旁的折子,狠狠地砸向他。
那折子在空中倒翻了几个跟头,最终其最坚硬的一角狠狠地戳在了沈临安白皙饱满的额头上。
沈临安这个人生得一副好皮相,虽则跟着邓奇这些年干的都是手尖染血的活计,却偏偏还是被养得面白唇红,一副世家公子的精贵样子。
此刻,那折子砸在他的额角,尖锐的边角划破了他的肌肤,红肿了一片,甚至还渗出血来。
皇帝没料想自己下手竟然这般重,一时也有些后悔了,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弥补一下。
可目光触及到沈临安那张没有什么情绪的脸之后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