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安抬起眼皮凉凉的看了一眼皇帝,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指,静静地等着那折子顺着他的鼻梁滑落下来,最终准确无误的落入他的掌心。
手指一根根的收拢,沈临安将折子收于袖内,拱手而礼:
“陛下,是臣无能!”
忽而又在唇边掀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不过微臣这些日子倒是听了一些不该听的传闻,本想着是无稽之谈不该因此惊扰了陛下清听,可想着或许是臣判断失误,还需陛下为臣决定。”
“是什么?”
皇帝见他总算是拿出点恭敬的样子,面上的怒色稍稍消减,也有了几分好脾性问道。
沈临安垂着脑袋,叫人看不见他唇边讥讽的笑意越发扩张:
“陛下,如今宫里宫外人人都在说是陛下送了消息给草原人才导致成王爷一战失败险些丧命,所以陛下才会在打了胜仗的情况如此礼遇草原王子。”
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茶盏自皇帝的方向朝自己飞来,沈临安笑容不减的退开一步,从容的避开。
在茶盏在沈临安的脚边炸开的同时,他轻飘飘的话语也随之而落:
“如今都在说您这是心虚呢!”
“谁!是谁!是谁敢如此诋毁朕!”
皇帝盛怒,将御书房内的案桌拍得震天响,目光血红的盯着沈临安。
沈临安浅浅的扯动嘴角:
“微臣刚刚说了,是,人人。”
“滚!”
皇帝抄起砚台,再次砸向沈临安。
沈临安不带一丝犹豫的转身,恰好避开了那个砚台,合上门的瞬间任由皇帝在背后狂怒。
一同来和沈临安回话的小侍卫连忙迎上前去,见他额头上的血迹,担忧的说道:
“头,怎么回事?”
指了指御书房紧闭的大门,又压低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