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池叔回去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便被自家媳妇狠狠教训了一顿。
连口气都没喘匀便被自家媳妇催着再次赶往县城。
老两口担惊受怕了一整夜,直到将池鱼抱在怀里,池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稍顷,池婶终于放开池鱼,这次也没再惯着她,狠狠的一阵数落没留一点情面。
只是这话虽是在说池鱼,但话里话外都是对江家人的不满。
只差没明着骂江家仗势欺人,不是玩意了。
江家下人听着那话,头越垂越低,连正眼都不敢看沈婶。
可偏偏人家说的都是事实,他们想替主子分辩一两句都不能。
池婶指桑骂槐,骂够了,才一把将池鱼拉上车。
“走,跟我回去,就你那点医术,以后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池鱼抿着唇偷笑,她知道婶子不是真的瞧不上她的医术。
而是在敲打江家的人才故意这样说的,是为了给她出气。
果然,她这话一出,江家的人顿时慌了。
一个管事娘子模样的人,连打发手下的小丫头进去通报,自己则忙上前赔礼道。
“池夫人,池老爷,昨天之事的是奴才们不懂事,没有搞清状况便瞎禀报一通,才引得我家夫人误会了池姑娘。
老奴在这里给二位赔个不是,你二老一看就是特别能体谅别人的人,想来不会与我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才对。
两位远道而来,想来还没用过早膳吧,奴才替我家夫人做个东,请二位移步去茶楼吃个早膳可好?”
池婶还没开口,池鱼便一个冷眼扫了过去。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
这一开口就想道德绑架她叔婶?
池鱼刚想发作,便被池婶拉到身后。
池婶也是个明白人,看那管事娘子巴结的样子,就知道她家小鱼儿将人救回来了。
不仅如此,只怕他们还有事要求她。
救人是好事,但一想到救人还救出麻烦来,池婶那满腔的怒火也憋不住了。
于是怼起人来也就丝毫不客气起来。
“什么老爷、夫人的?我们这些乡下的泥腿子可当不得你一声老爷夫人。
也干不出那些老爷夫人才干得出来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