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去可能没那么快下来,你身体要是耐不住毒发了,到时可别怪我。”
容诩听到这话,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池鱼那嫌弃的眼神不是瞧不起自己,而是担心他的身体。
容诩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无所谓的,反正也活不久,没必要担心这担心那的。”
池鱼没有理他,心里却在想,若是沈玉听到这他这一副不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的话会不会生气。
可说到底沈玉不在这里,池鱼虽是大夫,但到容诩的关系也没到那份上,只见她嗫嚅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容诩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到底没说什么。
自己这破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行了,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姑娘了。
事情商量好,池鱼便带着秋月回了隔壁。
而桂婶早已准备了好饭食和热水等着她了。
池鱼用过饭,泡了个热水浴,只是还没有睡意,便干脆让秋月给她找来大氅披上,便想去新宅那边看看。
桂婶听到她想去那边,连回屋找了钥匙,又让自家男人点了灯笼在前面带路。
池鱼挥挥手让他们不必麻烦了,只接了桂婶手中的钥匙便带着秋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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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了大雪,村里的雪可不像县城有人清扫,厚厚的积雪映照下,便是不点灯,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秋月有些好奇,“主子为何非要大晚上来新宅。”
池鱼笑笑未答,其实,她也不过是心血来潮,想来就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这笑看在秋月眼中,似乎是别有深意一般,也不敢再多问了,只扶着池鱼的胳膊陪着她一起慢慢往里走。
新宅她采用了江南园林的设计,不仅比老宅大了不只一星半点而且还处处都是抄手回廊,便是遇到这种雨雪天,便是不用打伞,只要顺着回廊走就可以到家里任何一处。
池鱼看着自己面前才修好的宅院,想起她原本盖房的初衷不过是想有一方自己的天地,然后,挣些小钱,带着一家人坐看云舒云起的日子。
完成这辈子的咸鱼梦。
然而,总是事不随人愿,总有一些事,推着她不得不一步一步往前走,且没有丝毫退路可言。
虽然说,一开始事情是由小睿儿的事引起来,可走到这一步,她却也知晓就算当初她没有替池叔池婶收养这孩,自己也没可能享受这份怡然自得。
也许某一天,在自己没有防备之下,便会有一群人冲进她家,因为她的命运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
这方小天地是不可能如她所想的那般安宁。
也许她现在可以早作准备,然后争上一争,若是赢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这里。
池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走完这个院子的,等出了院子,秋月落锁的那一刻,她眼中的那点子犹豫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既然,注定不能轻易得到安稳,那她便只能选定一个目标争上一争了。
容诩不知何时立在了自家房顶之上,目光始终追随着雪夜中那抹身影。
直到池鱼抬头,四目相对,他才飞身而下落在池鱼身边。
“这么晚了还不睡,跑到屋顶上赏雪?”
容诩想说,‘赏你。’
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似是想故意寻找话题一般道,“她的人找你了?”
池鱼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他了一眼。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像容诩这样的人,她并不会真的认为永平大长公主都把人安插到他身边了,他会一无所知。
容诩知晓瞒不过她,冲秋月看了一眼。
池鱼会意,对秋月道,“你先回去休息。”
秋月看了二人一眼,似乎明悟了什么,轻轻勾了勾唇角,应了一声。
“是,主子。”
便福身退了下去。
秋月走后,容诩往旁边走了两步,似是在邀池鱼一起走走一般。
池鱼也没拒绝,抬步跟上。
两人朝着村子更偏远的地方走去,那里自雪后还无人涉足,两人走后离下一长串的脚印,走了一段距离,容诩才缓缓开口。
“我知晓江县令是她的人,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你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