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知晓他什么意思,大概也能猜到永平大长公主的心思。
江县令既然是她的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必然也会传进她的耳朵里。
池鱼甚至猜测,若自己是原身,安于现状,不争不求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自己。
怕是自己这段时间的做的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了吧。
池鱼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想问出口,到是问了容诩另一个问题。
“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她这些年是怎么瞒过那些人的?”
池鱼知晓,那人怀孕的事不可能密不透风,而池老爷子虽说是隐姓瞒名,但并非没有半点风声。
至少,周家那位老姑太太的主家就知道。
但却没有人查到她头上,这事也很奇怪。
容诩回眸仔细打量着池鱼,确定她面上只能好奇,没有委屈,这才开口道。
“永平大长公主,十五年前收养了一个女婴为养女。”
“啧!”
池鱼听到这话不由的轻斥出声,脸上也多了一抹讽笑。
说什么怕自己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把人送出府,转过头来又收养一个养女,而养女却平安无事长大。
这该说是那养女运气好,还是说这大长公主太过杞人忧天了呢。
只可怜了原身,没有享受过一天母爱,原本该是天之娇女,却成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孤女。
别问池鱼如何知晓,永平大长公主那养女平安无事,若非如此,容诩不会用那副为难的表情告诉她。
容诩看到她这表情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任谁知道自己生母将自己送走后,又收养了一个女孩替代她都会难过的吧?
可她却想错了,池鱼不是原因,她对永大长公主没有母女之情,她之所这副表情是为原身不值。
毕竟,那丫头在没出事之前可一直惦记着有一天亲生父母会来找她。
否则,也不会将小时候池老爷子告诉她的那个印记,那般牢牢的记在心上了。
容诩看着她这样,只觉得心口有丝丝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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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池鱼却很快收敛了表情问道,“那位永平大长公主的养女是何人?你可曾查过?”
池鱼觉得以容诩的心性,不可能不查。
果然,下一刻便听他道,“听说是永平大长公主有次出行时,不小心冲撞到她车驾的小乞丐。
大长公主瞧着她可怜,便将她带回府去了。
后来洗干净过后看着挺讨喜的,便直接收为了养女。
也在太后和陛下那过了明路,今年秋天刚办过及笄礼,大长公主还亲自给这个养女讨了个封赏,陛下封了个柔佳郡主。”
池鱼听到这个封号,眼皮跳了跳,看来这皇帝这个册封也是十分不走心的。
毕竟,皇室的公主、郡主哪个是个县主,封号也是以郡县为号,且有封地的。
而像她这种封号的郡主,一听就是只有虚名没有封地。
皇帝这不待见的态度可以说不要太明显了,要不然,永平大长公主可是皇帝的亲妹妹,且有平叛之功,她只有一女再无所出的情况下,不可能只给一个空头的封号。
池鱼这般一想对永平大长公主信中自述的处境以也信了几分。
而对容诩她还有几分信任,便直接问道。
“你觉得皇帝是不是很忌惮永平大长公主?”
容诩听到池鱼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后道,“君心难测,陛下会不会忌惮永平大长公主我不知。
但当年三王之乱平定之时,的确有不少人支持永平大长公主登基为女帝的。”
在大荣不是没有出现过女帝,当年太宗皇帝膝下无子,便是长公主登基,后立王夫诞下储君。
只是那时长主公若选择登基称帝,必定要亲自处置梁国公一家。
虽然,梁国公世子没有参于叛乱,但谋逆之罪,当诛九族,他是绝对不可能活命的。
池鱼虽然觉得当个皇帝没啥好,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要不是立志当个昏君,那便得活在史官的笔杆子下一言一行都得深思熟虑,哪有当个逍遥王爷好。
只是在旁人看来,她这便宜老娘为那个可能是她便宜老爹的男人牺牲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若是这个世界也有‘恋爱脑’一词,只怕那永平大长公主就是活得恋爱脑的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