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转念一想,这一切似乎又不太可能。箫凌曦虽然是建平的驸马,在建平朝堂上地位显赫,但赵华棠贵为国君,即便再怎么信任箫凌曦,又怎会容忍他的权势凌驾于自己之上?
但箫凌曦可是那个“心眼比星星还多”的人物,他算计别人那是家常便饭,别人想算计他?门都没有!
那天在眠花楼,他让我潜入御书房偷情报,我照做了;结果今晚得手后,他又给我来个反转剧情,二话不说就把我关这儿了。他一会儿放长线,一会儿钓大鱼,到底是在玩哪一出啊?
和箫凌曦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要么就得和他一样成为变数,要么就只能做好随时掉进新坑的准备。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挖坑王,而我,恐怕就是那个永远在坑底挣扎的“坑中英雄”吧。
每当我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平安无事地度过时,箫凌曦总能神奇地再给我来个“惊喜”。他的脑回路就像是一个复杂的迷宫,我这样的普通人根本摸不着北。他那些层出不穷的陷阱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玩一场永远也赢不了的游戏,而他,就是那个总是笑眯眯地站在终点等我的一号大反派。
至于我的宝贝爱派,应该已经落入箫凌曦之手。虽然过程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但至少我拍到了那些宝贵的图纸照片。如果这些图纸能在未来的战场上发挥关键作用,那我这点苦头也算没白吃。
至于赵华棠,如果他真想对我下手,我也不是没有保命绝招。只要能保住小命,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就像那句老话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还活着,就有机会逃出这个豪华单间,继续完成我的攻略大业!
哎,算了算了,别让这些烧脑的问题占据我宝贵的脑细胞了。目前看来,至少还没有生命危险,那就先不考虑世界和平的问题,还是想想怎么自救吧。
幸好在出发之前我就已经和盛君川有过约定——如果在晚宴结束以后我还没回到大殿,盛君川就会默认是我任务失败或是出了什么变故,之后他便会根据实际情况采取相应的措施。
这让我想起了那句老话:“出门在外,有个靠山比啥都强。”而盛君川,无疑就是我那座坚实的靠山。
估计再过不久,盛君川就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哦,对不起,串戏了,应该是身穿麒麟铠、手握破军来救我。他的实力和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就算我现在被关押在深宫之中,我依然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把我安然无恙地救出去。尽管他平时总喜欢欺负我,但关键时刻绝对靠得住。
在这个安静得连蚊子飞过都能听见的牢房里,时间仿佛变成了懒洋洋的老牛,一步三晃地往前挪。而我的思绪就像个脱缰的野马,四处乱窜,一会儿想象着盛君川挥舞着破军剑冲破重围来救我时的震撼场面,一会儿又琢磨着箫凌曦下一步打算走什么棋。
正当我神游四海、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的时候,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听起来就像是菜市场里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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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紧张得像只受惊的猫,呼吸都差点忘了怎么呼吸,耳朵竖得跟天线似的,全神贯注地听着这些声音。
但奇怪的是,这些脚步声并没有像预期那样停在我的牢房前,而是拐了个弯,直奔旁边去了。伴随着这些脚步声的,还有几个人拖着某种重物的声音,以及一些窃窃私语,听起来就像是在策划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这位于深宫的秘密地牢、在这个十分敏感的时间节点,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被关押到这儿来?在感到纳闷的同时又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抑制不住的涌上心头。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我的耳边终于再度捕捉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但这声音与先前截然不同,它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愤怒地敲打着地面,仿佛来人的心中正燃烧着熊熊怒火。
紧接着,蒙在我脸上的布条被猛然扯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了我的双眼,我不禁皱起眉头眯起眼睛,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但就在我尚未适应这光亮时,一股强烈的痛楚从下巴传来。有人狠狠地捏住了我的下巴,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姑娘的心竟如此歹毒!”这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每个字都透着深深的寒意与怨恨。我努力抬头,试图看清这个愤怒的声音的主人,却发现他藏在阴影中,只露出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片刻之后,眼前的人影终于清晰起来——那是萧凌曦,他的身上依然穿着白日里那身华丽的鹅黄色蟒袍。但此时,那件曾经象征着权势与尊贵的蟒袍,却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半。从左肩至上臂的衣料被利器划开,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汩汩地冒着,如同一条红色的河流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