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黑了,她还没有走过一半的路程。鹿从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寝殿的时候,闻忌已经睡着了。
鹿从放轻了动作,收拾好自己去外面沐浴,她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都布满了不同的淤青。
好累.....
习武之人,都会这么累的吗?这么想着,鹿从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居然起不来了。脑袋昏疼的厉害,身体各处传来不一样的疼痛,也许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多的运动量,她整个人腿脚都站不起来。
她向闻忌请着假,闻忌很心善的就答应了,甚至还给她请了医师。鹿从没让医师把脉,只是检查了身体的上的伤口上了几副膏药就是。到了下午身体明显有了好转后,鹿从连滚带爬的起身,朝军营走去。
在山下,鹿从看见了也刚到的于禁,他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走过去时,鹿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于禁背着手,问着那个士兵,“今日,那个鹿公公没来?”
士兵说,“昨日属下见鹿公公练到很晚,受了很多伤,估计今日,在家休整.....”
“你和他很熟么?替他说话。”于禁看向那个山顶,“连这里都上不去,还妄想跟我学武,趁早吃了苦头,像今日这般识趣的离开才是。”
那位士兵笑笑,鹿从的在宫里的名声很好,士兵忍不住为她说几句话,“将军,您这个试炼是给乙级士兵练的,乙级的人上去都不一定能够毫发无伤的通关,何况...鹿公公这个新手,丁级都不到的人....”
于禁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他鬼主意多的很。看住了,若是今日没来,以后也不必来了。”
于禁收回目光,冷冷的转身。
结果,某人像幽灵一般闪在了他面前。鹿从脸色苍白,双手插着腰,由下而上的紧紧盯着他,身上布满了药味。
于禁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皱起了眉头。
方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现在这个样子,是来找他吵架的?
鹿从深深的呼吸着,扶住自己肩膀揉了揉,鼓起一边腮帮子,重重的撞在于禁的肩膀上,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