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夜叉弥怒手中的岩元素已经蠢蠢欲动,另一只手稍作活动,褪去一身繁琐装扮的他威势慑人:“幸好今天穿得便捷,速战速决!”不然又要心疼他新设计的衣服了。

雷夜叉浮舍仰天大笑,声音震耳欲聋:“今日定要战个痛快!让长安妹子见识见识我们作为哥哥姐姐的厉害!”

五夜叉戴上面具,一身气势杀伐,一跃而起,化作五道色泽不同元素光芒的坠入成片的魔秽中。

落地之时,轰然炸开一片静谧之地,

浮舍一拳下去,蛮横的雷元素力顿时铺散开来,

与应达的火元素力相遇,形成剧烈的爆炸,

伐难虽然平时是个柔弱的软妹子,也是使用法器的角色,可在战场上是个凶残的近战法师,以水为刃,所及之处魔秽皆被伐难撕碎,

弥怒的的岩元素和帝君同出一脉,受过帝君的指点,在战斗时颇有小武神的姿态,不仅是强力输出,形成的元素结晶更是强力护盾,确保四位同伴的安危。

最后加入的魈的元素力如其人,风元素力单一却暴戾。

魔秽数量可以用“海量”来形容,或许是气势高昂,也或许是因为能将后背托付给家人,五夜叉战斗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被封为“长安太师”的军师长安站在遗迹最高处,巡视着每一处魔秽产生的异动。

她也有一个傩面,摩拉克斯给的,

这个面具很丑,虽然整体是黑色,但配色有好几种,

属于是花里胡哨的丑,

这让她不得不对摩拉克斯的审美持怀疑态度。

据说戴上面具就会获得强大的力量,其代价是会被业障侵蚀。

业障积累,无法用意志力扛下来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用生命给摩拉克斯效忠的夜叉么?

能活着非要去送死,

不理解。

比起这个,她现在更需要关注点别的。

在哪里……

忽然,长安的目光停留在一处水洼中。

“找到了!”

说着,长安拔出腰间的子午鸳鸯钺,刹那间出现在目的地,

空中的青色残影一闪而过。

整个青墟浦都被魔秽占据,那处水洼同样也不例外。

“真碍事。”

她目光如刃,身形一转,鸳鸯钺的锋刃如收割的机器,所过之处魔秽瘫倒一片,纷纷化作黑色的烟消散。

但也是这一点耽误,目标似乎又消失了。

长安握着鸳鸯钺,站在水洼上,

水盖过她的脚背,浑浊的水面泛起的涟漪冲刷着洁白的肌肤。

“嗯?”

脚尖带起浑浊的水滴,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遗迹之下丛生的野草中,黑色的裙摆如夜色的芙蓉灼然绽放,

纤细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里面一抓,摸出来一个长着兔耳朵的小孩儿。

她生得粉雕玉琢,穿着福娃娃的小肚兜,分外可爱,眼珠子红红的,看上去很好欺负。

那小孩疯狂的蹬腿,白色的耳朵因为被用力抓住,充斥着血色。

“放开我!臭女人!放开我!”

长安盯着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忽然笑了。

她很少笑,这一笑宛如冰雪琉璃,素极而艳。

小孩儿停止挣扎,红红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双手环胸,冷哼道:“没想到你还挺好看。”

长安像是和老朋友在说话:“小白兔,只有你一个?”

“不然呢?”小孩儿理直气壮。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让你说点别的。”长安另一只手的鸳鸯钺抵在小孩儿的肚子上,“给你说点遗言的机会。”

小孩儿瞪圆了眼,又开始疯狂蹬腿:“你、你敢!你敢动我,你就等着死吧!”

“活着,谁不是在等死?”

长安笑笑,锋刃划破小孩儿的肚兜,在娇嫩的肚皮上留下一道血痕。

猛烈的攻击自后方而来,长安一跃而起,提着小孩儿的耳朵和袭击者拉开距离。

一击不中,对方也并未放弃,攻势越发猛烈。

长安一手提着小孩儿兔耳朵,只有一只手能还击的她暂时占不了上风。

袭击者同样是个小孩儿,只不过他的耳朵是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