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后,黄耳朵小男孩停下:“你放了她。”

长安笑意愈深,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软和的白色兔耳:“你不觉得你现在是在说废话吗?我把你们骗出来,还能为了什么?”

男孩死死咬牙,愤怒之意溢于言表:“你不要欺人太甚!”

长安挑眉:“成语用得不错,只可惜你不是人,应该是欺兔太甚?”

“嗤!”小男孩咬牙,强硬的发出一声冷笑,红色的眼眸像染了血,暗光流转,“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整个青墟浦的魔秽再次暴动起来,

这次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长安。

这种无意识的魔秽果然是可以被控制的吗?

而就在长安微微惊讶之时,手中的白耳朵小女孩利落的把自己的耳朵斩断,飞速的逃向小男孩的方向。

小主,

逃脱魔爪的她自然也用不着再卖乖,摸了摸自己还在流血的耳朵,一张漂亮的小脸狰狞起来:“青鴍果真名不虚传,今天就让你有去无回,拔了你漂亮的羽毛做装饰。”

鲜血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长安挑眉,笑靥如花,轻吞慢吐:“拭、目、以、待。”

五夜叉自然察觉到变化。

伐难通过流水感受到长安在附近,焦急道:“不好!它们都朝长安去了!”

弥怒笑了一声:“看来新来的夜叉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厉害。”

虽然第六位夜叉身上全是谜团,但同为帝君座下的夜叉,把彼此视为家人的夜叉第一时间赶去了战场中心。

黑色的魔秽中央闪烁着微弱的青色光芒,

浮舍的声音几乎要震碎这些魔秽:“长安!”

“谢谢。”长安的声音恍若呢喃,拔下玉簪,长发如绸缎顺着她的肩膀滑落,“不过不用了,答案已经有了。”

下一刻,长安以玉为钉,钉入虚空中。

空气扭曲,那些魔秽好像被无形的力量碾压,瞬间消散成黑烟。

天朗气清。

“咳……”长安半跪在地,落下阴影的脸上是浓浓的倦色,黑发铺散一地,声音沙哑,“把他们抓住!”

五夜叉心理素质过人,很快接受这样的变化,向那两个长着兔耳朵的小孩袭去。

他们长着兔耳朵,也确实像兔子一样狡猾,一白一黄两只在这片废墟疯狂逃窜,

可到到底逃不过身经百战的五夜叉之手。

“这是什么?”伐难问。

虽然长相和星星差不多,甚至打扮上要更可爱,可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让夜叉无比排斥。

“狡兔三窟,听说过吗?”长安的声音依旧沙哑至极,

她扶着墙壁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魈眼疾手快,扶着长安的胳膊:“小心。”

既然彼此将对方视为家人,长安也不见外,倚靠着魈的手臂,目视那两小只,轻笑一声:

“狡兔,雄黄雌白,诞生于魔秽之中的魔物。之前只是猜测,现在看来,确实能有掌控魔秽的能力。”

白兔的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们信任你,才会被你骗出来!是我们不敌你,我们认输,你开个价,只要我们做得到,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发没发生过……”长安眼眸微垂。

噗呲——

利刃入体,白兔的红眼睛一点点往下挪,落在刺入她腹中的鸳鸯钺中。

红色的血液顺着鸳鸯钺的刀锋流下来,很快在地面形成一滩血水。

“为、为什么……”

明明我们才是一起的。

长安洁白的脸颊上沾染了几点飞溅的血,先是轻笑一声,

然后肩膀微缩,越笑越大声。

“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黄兔有一瞬间的呆滞,他反应过来后,狰狞着喊道:“青鴍!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别说是两只狡兔,就连在场的五夜叉谁都没想到长安会突然发难,

而且还笑得……像疯了一样。

“我怎么不敢?”长安从白兔腹中取出两块铁石,血淋淋的手婆娑着这两块石头,笑意愈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兔嘴里溢着血沫,嗬嗬道:“青鴍,你别得意…你也不得好死,你爱的…全都得死……嗬嗬,可怜、可怜……”

“那你先下去等着吧。”刀锋一转,白兔直接被长安斩首。

死去的白兔化为原形,毛茸茸的头颅落地,身体在地上抽搐似的蹬了蹬,便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