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啊?齐冬越你字好好练!老师特意叮嘱你了,可不可以不要几分钟就写完了?你当是敢鸭子呢?”
小姑娘每次到他面前都语重心长,每次去英语老师那都要被叮嘱。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大伙人笑他,他干脆不闹了,没有一个向他这边的,虽然自己厚着脸皮不承认,自己先不要脸。
“给你一个。”
庄怀吟从书包里拿出在家里罗让自己带来的苹果,放一个在同桌桌子上。
就放在一个角角,他桌子上有作业。
“谢谢。”
徐西淮看见苹果时顿了一秒,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转头看旁边的人,庄怀吟手在书包里捣鼓着什么,没看他。礼貌回他。
“你手冷不冷?”庄怀吟又说。
“还好。”
“暖宝宝给你,我有两个,现在手暖和了。”
说完他又把口袋里的椭圆形状物拿出来,像幼稚玩具。
徐西淮怎么看也不像是暖宝宝。
“我阿姨买给她女儿的,所以长这样,感觉这样比直接拿着还要暖和,你放口袋里就好,一会儿就暖了。”
他都给了旁边人。
“你自己留着,我不冷。”
在徐西淮看来,明明好像是庄自己更容易手冷,之前趴在桌子上做噩梦的时候是,宪法讲座的时候也是。
九月是,十二月也是。
“哎呀我要写作业了,现在用不了。你都拿着吧,放在口袋里就好。”
敢情我好像不要写作业一样。
但是他不再拒绝了。
这一天就这样简单地过完,没有很有趣也没有很无趣,没有难过也没有很欣喜。
但是在庄怀吟看来,不难过就很好了,没有烦心事,一天一天循规蹈矩地往前走。
时间会必然流逝,像一只无形的手,大部分时间都推着人向前方走。
人可能会在一份份作业前驻足,而作业检查或者上交的最后期限,就是人们背后的推手,为了不受老师的批评,不得不乖乖就范,努力往前走。
但是只要不难过,往前走就不是什么难事。
不难过,没有人难过。至少今天,平安夜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