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现没有找到那跟着代文修的小厮,听说是家中老母病逝,要回去处理后事。
两人见也问不到什么了,便将相府的补品以“睿王妃身体孱弱为由”,全部给敲打走了。
代肃虽痛心,又无法拒绝,只能看着两人像强盗般,将库房的补品搬空。
两人来时,那礼品就袁泽一人拿着足矣,两人走时,四只手上挂满了上好补品,可谓是满载而归……
傅现压不下上扬的嘴角,袁泽也心情甚好,从未觉得相府的门匾如此清秀,即便两人同处一个车厢,也没了来时那么冰冷……
——
刚下的雪总是松软无比,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常更冷,代文修待在内室几乎要发霉,最大的限度就是拉开纸窗,去看院里的景色……
“王妃!你看我又拿了什么!”
左观棋在窗子外,他捧着一个小雪人,飞奔到窗子前给在内室的代文修展示。
由于屋里铺了地毯,为了避免下人将雪带进屋内,将地毯踩湿,便要求在进入内室时,必须将湿鞋换去。
而左观棋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那鞋是脱脱穿穿,很快就烦了。
到后来干脆脱了鞋,只穿着足衣进屋,被代文修逮着骂了好多次也不改……
只要他一骂,左观棋就向外跑去,代文修又追不到外面,便让袁恩在门口守着,不让左观棋进屋了……
于是,左观棋想要给他说话,就只能来到这个窗户前……
“这脖子上的东西,怎么那么像妙若的银镯子?”
代文修仔细盯着小雪人,除了那用豆子花椒做的五官,就属脖子上的物件让人无法忽视。
“就是她的啊,我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给它穿衣服,就把妙若的镯子拿过来了。”
王府的下人虽过的一般百姓好,但这样的银镯子也是要她们自己攒钱,然后去置办的,一丢就是几个月的工钱。
“去还给她,这是好几月的工钱!”
“那小雪人戴什么?”
代文修:“……”
左观棋睁着纯净的大眼,一脸认真的询问他这个问题。
“你看你身上这件外衣,让妙若剪了去,给你的小雪人做衣服。”代文修淡淡道。
那衣服是左观棋早上穿的新衣,代文修肉眼可见,那衣服从平整干净变得肮脏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