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们难敌柳易辰,他们挡不住骁骑营将士。
可是,哪有柳易辰!?
哪有骁骑营将士!?
他们挡不住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只有宇文煜一个人罢了!
宇文煜手持长刀,血水顺着刀身流下。
谯溪守将不慎滚落下马,他背对着宇文煜,四肢并用的在地上爬着,妄图逃开宇文煜的屠杀。
宇文煜轻轻将佩刀往上一抛,变握为抓,狠狠的掷出。
守将的心口就被这一刀,从背后直接插入,刺穿,甚至钉到了泥土里。
他一人纵马向前,反手夺过一柄长枪。
谯溪守军再也不敢与他对敌,纷纷滚落下马,仓皇逃窜。
巩大人看见散乱的火把,和浓浓的黑烟,四处溃逃的守军,还有哀声不断的村民。
他也看见柳浅浅的木屋已经被火舌包围。
婉贵妃再无生还可能。
巩大人急忙转动身体四处寻着,“安安?夫人?”
安安原本躲在一处积雪旁边,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娘亲离开,如今听到巩大人的叫声,她扒开身体旁边的积雪,迈着两条腿就朝巩大人跑去。
“爹……爹爹……”
安安的声音很轻,巩大人的眼睛也是尖,立马就看见了她。
“我们该走了,死士呢?带我们走!摄政王答应过的,带我们走……”
他一边叫着,一边急急忙忙的迎上前去,一把就把安安抱了起来,“娘亲呢?你娘亲呢?我们该走了……”
安安听见巩大人的问话,她慢慢的抬起自己的胳膊,手指指向了柳浅浅的木屋,“娘亲去里面了。”
巩大人正在慌乱的四处乱转,见安安抬起手,他立马看向她指的方向。
目光所及,正是他心心念念快些烧尽的屋子。
他整个人仿佛七魂去了四魄,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被火焰包裹的屋子。
安安好像见巩大人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遍,“娘亲去里面了。”
宇文煜也是看见了,看见被火焰吞噬的屋子。
上一回在奉天殿,他看见柳浅浅被刀刃所指,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顾自己胸口的刀伤,他不等禁军入殿,便自己冲了进去,站到了柳浅浅的身侧。
这一次,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