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冷,又威严无比。
魏嬷嬷心中一惊,甚至顾不得跌落的毛巾,连忙跪到了地上,嘴里更是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敢说。
太后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将袖子里的帕子又拿了出来,两根手指捏着一角,对准了手臂上的那滴水珠,缓缓摁了下去。
眼看着帕子将水滴吸去,太后这才垂落了视线,看向魏嬷嬷,“是不是哀家年纪大了,就连魏嬷嬷你,也存了糊弄的心思?”
魏嬷嬷连忙拜了下去,小臂和头都是贴着地面,“老奴不敢。”
太后眯了眼,“你不敢?那你说说,今儿皇宫里当真什么话都没传?”
魏嬷嬷一时又是哑了声,脸上的神情更是变了又变,只不过她跪得深,太后也看不见她变化的神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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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大典,周嫔祭香,光是这一件事,后宫就该传得沸沸扬扬……”
太后轻声地说着,“而后城西稻谷之事,婉皇贵妃竟然领着大皇子去了,还有那些什么英雄的话……”
“别说今日了,就是昨日,也不该是风平浪静的。”
字字句句,皆是在理。
只是魏嬷嬷却已经乱了心神,她瞒着太后,本是好意,可是此刻却被太后点了出来,她除了磕头,也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辩解,“太后,老奴……”
太后却没有真的恼,而是继续说道,“说说看,叫哀家听听,是什么样的话,让你宁愿瞒着,也不想说的。”
如此,魏嬷嬷哪里还会隐瞒?
当即就将宫里头的话,一字一句的学给了太后听。
只是那些话,就没有让人这么舒服了,尤其是魏嬷嬷,跪得笔直,每说一句,太后的脸色就沉上一分。
魏嬷嬷的额头也是更加的湿润了一些,“现在宫里都在说,婉皇贵妃也是看在太后您的份上,才没有治周嫔的罪……”
太后冷着眼看着魏嬷嬷,“所以魏嬷嬷就自作主张,遮住了哀家的眼睛,也捂住了哀家的耳朵。”
魏嬷嬷一听,整个人都显得惶恐,“太后,老奴,老奴也是担心太后您……老奴当真没有不好的心思,老奴只是怕太后您听到这些话,气恼了,伤了身子啊。”
太后看着魏嬷嬷,神情有点淡漠。
“看来日子总归是安逸久了,魏嬷嬷也能替哀家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