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枚铜钱就能测算前程,这样的本事,寻常人学不会的。”
诗语听柳浅浅这么说着,也是颇为感慨的样子,说道,“若是主子可以测算前程,也是少了灾祸,奴婢只求主子平安顺遂就好。”
柳浅浅应道,“会的。”
只是语气有些迟缓,与其说她笃定,不如说她也是许下了一个看似轻易的心愿。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几人,又是笑道,“我们都会平安顺遂的。”
这一次的话语笃定多了,几人听见了,也是笑了起来。
阿让跟着点头,“主子贵人,金口玉言,一定会好的。”
“那是自然,”柳浅浅笑着看向阿让,想起了他的兄长,也是问了一句,“你兄长如今可还好?”
阿让一听,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嗯,都好!奴才哥哥如今在府里,也是衬了一个职位,平日里做些采买的活计,先前在街头还遇到从前的那伙人,起初还对兄长骂骂咧咧的,结果让府里管事看到了,管事眼睛一瞪,他们连个屁都没敢放,灰溜溜地就跑了!”
大树底下,自然是好乘凉的。
阿让没有察觉柳浅浅的心绪,连连点头,说道,“还有,还有啊,那些人还去过我家一次,主子你不知道,他们才敲门,被路过的衙役给喝退了,左邻右舍都说,这是柳府下人的院落,等他们知道兄长如今在柳府谋差,直接吓跑了,再也没敢来寻麻烦。”
柳浅浅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只要父兄尚在,柳府能站住金陵城里的一隅,就无人敢欺辱。”
“只是……”
“你过两日出宫时,提醒你兄长一番,男子立于世,切记不能为虎作伥,借着柳家的福泽,去做些不该做的事儿。”
柳浅浅说得认真,阿让也是听得仔细。
他拉开身前的衣摆,慎重的跪到地上,磕了个头,说道,“主子放心,我哥哥虽然没什么学识,但是做人的道理都是父亲教的,不会给主子丢脸,也不会给柳府丢脸的。”
柳浅浅这才叫他起来,只是想到了父亲,她还是忍不住感慨,“远山战局已定,如今,西齐只怕要将全部的兵力都放到久阳城外了,也不知道如今父亲那边如何了,他与母亲可还安好。”
阿让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主子放心吧,镇国将军可是大胤朝的战神,只要有他在,久阳城定然可以安然无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