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神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声音,笑了一声,随后缓缓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冰冷,宛若冰封了千年的寒冰。
“你不是讨厌他吗?”
祂恶劣地问:“你不是说,这辈子最讨厌欺骗你的人了吗?你不是说,让他不要喜欢上你吗?你不是说,你们之间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了吗?”
神坐在高台上,忽地嗤笑了一声,道:“那人啊,真是一个傻子。”
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
祂还记得,第一次循环中,男人抱着少女站在了木屋前的模样。
孱弱,无用。
憔悴的都不像一个神了。
那时的祂被关在了囚笼中,冷笑道:“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真可怜。”
兔子却只是垂下了眼,问:“你有办法救她的。”
瞧,这人是对他抱有多大的信任啊,连问都省了。
祂原本还想再奚落两句,却感觉体内多了一股不曾属于祂的力量,脸色一变,默默将话吞了下去。
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指腹,祂不怀好意地笑:“有啊,可你又要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换呢?”
兔子抬眼,道:“我可以让你出去。”
祂顿住了。
同为血色的眼眸微眯,似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人一般,祂问:“值得吗?”
作为千万年一直针锋相对的对手,祂一直被这人压的死死的,像困兽般关押在这狭窄的天地间。
可如今,这人却答应放祂出去……
兔子没有回答,只是用行动代替了他的答案。
他走进了屋子,将少女放到床上,眼神温柔而缱绻。
一道链子重重地拍打在他身上,男人的身子颤了颤,脸色在这一瞬变得苍白。
值得吗?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
当然。
“他在哪儿?”
少女似乎没受到对方的影响,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