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行程中,顾纪棠依旧寄宿在齐衡弈的马车中,不过再也不敢有南晋官员腹诽什么。
齐衡弈的马车每日依旧只有魏巍和陆渊往来。其余的北燕官员倒是想来结交这位名声复杂的小侯爷,不过顾纪棠躲在齐衡弈的马车内,倒让他们难以靠近。
“你出了风头,他们到头来将火气撒在我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齐衡弈看着窝在自己马车上的顾纪棠,气不打一处来。
剩一两日的路程就要到穗丰县了,齐衡弈这个吉祥物也开始忙碌起来。
可底下的南晋官员却明里暗里下绊子,让齐衡弈手头的任务进度十分缓慢。
虽然对南晋上下有意见,但互市是确确实实惠及两国百姓的好事,齐衡弈还是很想办好的。
顾纪棠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凑上去,想看看他们出了什么难题给齐衡弈。
“用来开市的货物没了?那到时候拿什么开市?你吗?”
齐衡弈也是心烦意乱。其实这件事准确来说不是南晋官员为难他。
南晋一向富庶,开互市其实最得利的是南晋。所以北燕坚持将互市的地点设在了穗丰,否则整个互市的话语权就全掌握在南晋手中了。
齐衡弈包括南晋的官员想的是先北上商议,确定消息之后再仗着物资丰富,调集也可。
事实上南晋的动作也不算慢了,确定两国互市后,南晋使团已经传回消息,让南晋的皇商之流整合物资货源,调往穗丰。
可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率先将南晋的丝绸香木之类的特产收了个七七八八。
等南晋的许多大商人从各种渠道从朝廷打探到消息,市面上最好的檀木丝绸已经被收走不少。
急忙补救之下,又造成一番价格哄抬,哄抬之下有人囤积居奇,更是没了货源。
如此恶性循环之下,竟是连原定好供应互市的货物都不够了。
齐衡弈今日得到这样的消息,真是心塞的不行。
临到开张了,你告诉老子店里没货?这特么什么道理?!
这让齐衡弈越发觉得南晋朝廷沉疴难医。
顾纪棠听完齐衡弈的抱怨,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也许……可能……大概……我知道南晋货物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