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微风轻拂。
屋里熏香袅袅,烛火摇曳。屋里满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呀——”
江筠突然一声惊呼,惹得另一人低声轻笑。
她扭过头去,猝不及防贴上了他的额头,烫得她差点又叫出声。
沈鹤渊眼神炙热,贴上那微红泛着水光的人,半阖着眸,看着她的眼睫微颤。
月色入高楼,夜已过半。
“我……累……”
“嗯”沈鹤渊看着汗津津的人,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暗自滚动,鸦黑色睫毛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时砚~”语气不似寻常那般清脆空灵,而是妩媚中带些沙哑,魅惑至极。
“停下好不好。”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江筠以为要持续到天明时,听得一声叹息。
紧接着,他道:“好”
他垂眸,晶莹的汗水沾湿了睫毛,俯身慢慢摩挲着那诱人蝴蝶骨。
然后给怀中累坏了的人擦洗干净后,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便抱着她安心入睡了。
次日,江筠日上三竿才起身。
因为静安王夫妇不想打扰儿子和儿媳的婚后生活,所以他们俩住王府东苑,沈鹤渊江筠住西苑。
平时无事不必去晨昏定省,两边各过各的倒是极好。
“夫人,您昨晚累坏了,今日就好好休息吧。”
岂料如星的话音一落,江筠的脸蹭的一下红透了,还不相信扎到了手。
可把周围侍女给吓到了,忙上前询问江筠。
“我无事,不必大惊小怪。”
听了江筠的话,如星如月以及王府侍女才稍缓一口气,整个府上谁不知世子极疼爱世子夫人,简直宠得如珠如宝。
用沈鹤渊的话来说就是,阿暖本来就是举世无双的珍宝,我珍而视之有何不对。
想着这些,江筠便温柔笑起来,眼里满是幸福。
可手上的动作却令她头大如斗。
“这、这绣香囊也太难了吧!”
听到江筠抱怨的话后,如星如月凑上前瞟了一眼,想笑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