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和一头驴有着说不完的话,无意不知不觉间竟习惯了每天都来听她‘唠叨’。
她声音轻轻软软,入耳就像白日里晴空上随风流动的云朵。
回想起来,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软绵绵的。
他想起了客栈那晚的旖旎遭遇。
谢长宁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每天都来这里找四毛啊?你每天都在吗?”
很会抓重点。
面具后的长眉挑起,无意点头:“我啊,我是这马厩负责洒扫的下人,当然每天都在。”
谢长宁飞快眨了两下眼,好想反驳他,但是不知道从哪点入手!
【从他抢了你的活开始吐槽,明明你才是这里主人家宸王殿下亲自认证过的打扫马厩的丫鬟!】
“......”
这倒也不必?
谢长宁想了想没拆穿他,一脸天真的信了:“是这样啊。”
无意又问:“那你呢?是什么人?天天往马厩跑,以前没见过你?”
她没认出他就是那夜出现在客栈的杀手,无意玩心大起,还真就装起了身份。
谢长宁心下腹诽,他装的好假,瞧他穿着打扮和气质就不像下人啊。
但她也乐得跟他装模作样。
“我是......四毛的朋友。”她指了指身边的小毛驴。
无意哂笑一声,换了个姿势盘膝坐在砖瓦上,动作间腰后有什么轻响。
“和一头蠢驴做朋友?”
“是啊,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人陪我说话,我就一个人和四毛说话呀。”
和沈南欢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白日里沈南欢会为了生计去山中打猎、采些草药之类的去城里变卖换钱。
而她中毒之躯只能在家闲着和四毛作伴,四毛对她来说确实是这样的朋友。
无意问道:“你叫什么?”
往常若是谁问她的名字,她都回一个‘宁宁’,但今日她并未隐瞒。
“谢长宁。”
“谢长宁......”无意低声念了两遍她的名字后点了点头。
谢长宁反问:“那你呢?叫什么?”
“我叫王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