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川眯起眼,抬着下巴问:“你叫什么?”
“......”谢长宁抬眸看去,她稍作思忖后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摆手。
裴望川一点即通,想明白了为何从刚才开始她就不说话,就连他砸碎药碗她生气都没有个动静。
原来是小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裴望川沉吟道:“你这碗药是我弄洒的,要不这样吧,作为赔礼道歉你去歇着,我来帮你看着这炉药。”
谢长宁:“......”
她可算明白了,原来他打着这个算盘。
让他看着药?
他怕不是一开始就冲着这药来的,是要动手脚。
真不愧是老狐狸的徒弟,一只满肚子坏水的小狐狸。
谢长宁板着脸,认真的拒绝,并用手语比划:
‘宗主交代了,不可以’。
诚然,裴望川看不懂一点,但她的模样不难看出拒绝。
他似笑非笑:“没事没事,不辛苦,我毕竟是师父的徒弟,师父病重我给他煎药尽孝自是应当。”
???
【乱读瞎回。】
看不懂就算了,他怎么还按着自己的心意来解读的啊!
谁说他辛不辛苦了!
“......”谢长宁气鼓鼓地摇头。
裴望川突然感到好奇:“他们是从哪把你这小哑巴掳来的?”
“......?”
这话题是怎么转到这的?
谢长宁比划附近的潮州城。
裴望川一副了然的模样点头:“看不懂,你别比划了。”
“......”
【这大概就是对牛弹琴了吧。】
谢长宁很是无语。
她想了想干脆不做无用之功,收回视线去看火。
裴望川眼眸微转,他站直身子踏进小厨房,谢长宁余光捕捉到他的动作,她如临大敌地起身,拿着蒲扇的手摊开,双臂拦在他面前。
用身体当成人墙不让他靠近半步,那样子像是守护着宝藏的......
嗯,一只白嫩嫩、毛茸茸,没什么杀伤力但怒气冲冲装腔作势的兔子。
裴望川淡青色的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泽:“你拦得住我吗?先前黄充什么下场你不是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