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给他同意或是拒绝的机会,一刻不多留,越过他离去了。

阁中独留他伫立原地久久未有动作。

“......”

这女子绝非善类,他早就知道不是吗?

合欢宫的女子扮做哑女混进炼魂宗,在雷政、裴望川以及他之间斡旋。

她看中的只是他这副皮囊,裴望川于她而言应也是如此。

她在自己面前百般柔弱的模样不过是她玩弄他们的伪装。

他深知如此,而自己所求不过是她手上的令牌。

可为何......近来频频失控。

无法控制心绪的变化,对于她的在意他想忽视都难。

这种感情他虽然初次体会,但稍作一想便能明白。

心思被一个女子所牵扯,那只能是一个答案。

那夜,她蜻蜓点水的一吻浮现在脑海之中,魂牵梦萦般难以忘怀。

甚至在午夜惊醒时便是因为梦回了那一晚。

他无法自欺欺人的说自己没有半点动心。

可承认了又如何?

合欢宫的女子滥情又多情,说到底是无情。

他不是裴望川那傻子,不该为情所困......

收起心思,他一甩袖子离开了碧海阁。

......

接下来的两天,谢长宁身边可谓是热闹了,明明只是多了一个人,但好似多了好几张嘴。

裴望川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比无意这个她雇佣的‘护卫’还要殷勤。

谢长宁气鼓鼓的呵斥:“你离我五步远!”

裴望川啧了一声,眼风如刀扫过她身后的无意,吃味道:“凭什么他那么近?”

谢长宁被气笑了:“他又没给我下情蛊!你退后,不然别和我说话?”

“......”裴望川一脸的不爽,心不甘情不愿地迈着小步拉开了五步。

谢长宁抚着心口松了口气。

她去练剑了,无意帮她拆招喂招。

五步外裴望川慵懒地靠在树下,怨念地盯着那刀剑和鸣的男女,有说有笑的模样闪瞎了他的眼。

他恨不得用眼神把无意串成刺猬。

这是练剑吗?

嬉皮笑脸的。

练得什么情意绵绵剑吗?!

越想越气,怨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