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环境幽静雅致,门窗敞开,房内轻纱幔帐做装饰垂落轻摇,琳琅满目的书架上罗列着各种书册典籍。
一进来便觉书香气扑面。
李燕回每次进来都会头晕,单单是看着那些书就觉得天旋地转。
一大一小跟着厉临渊走到一张书案前,桌上整洁,文房四宝应有尽有。
桌角处玉壶春瓶中斜插两株凤凰花,艳丽的色彩是这沉闷的书房中唯一一抹亮色。
那花瓶旁的黑胡桃木戒尺被一只修长的手拾起。
厉临渊抬眸看来,他不用说什么,李燕回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种惩罚他向来熟悉流程。
李燕回颤巍巍地伸出白嫩小手,吞着口水试图讨价还价。
“小舅舅,十下行不行啊......”
厉临渊握着戒尺尾端,轻轻搭在他手心,不怒自威道:“再说一遍?”
“......二十下、二十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燕回一咬牙,‘英勇就义’地闭上眼。
厉临渊却没动作,问道:“打手?”
他向来赏罚分明,说了是二十下便不会含糊。
铁面无私,在这方面从来不留情。
这要是打在手心,李燕回这只左手怕是两天都用不了了。
李燕回自然知道,他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看身旁的谢长宁,点头如捣蒜。
“对,手!不要打屁股!”
在姐姐面前被打屁股也太羞耻了!!!
他虽然年纪小,但还是要面子、有羞耻心的!
看穿他的想法,谢长宁好言相劝:“......这种时候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吧?”
“不不不!”李燕回坚持,还把手往前送了送,“小舅舅快动手啊!给我个痛快!”
还有这种催促快打的要求。
厉临渊握着戒尺抬起又落下,啪的一小声从李燕回的手心响起。
看他虽然动作不大,但是习武之人,怎么想都不会轻松。
李燕回甚是夸张:“哇,疼——”
“......”厉临渊看他做戏,不为所动。
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
“哎呦——啊!我好像看到我太姥姥了呜呜!”
厉临渊:“......”
谢长宁看得蹙眉,也不知道李燕回是真疼还是有夸张的成分在。
【夸张了,打手的话厉临渊还是留情了,没舍得打重。】
谢长宁转而去看厉临渊,他神色平静,十下打完面上未有半分变化。
只有李燕回在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