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她累了,身子一倒就迷迷糊糊睡去了。
徒留他一副毫不体面的狼狈姿态。
他挨罚了,她倒是眼一闭逃了。
厉临渊将手腕的绳子挣开,托着她的背翻身将她放在床上。
他穿戴好衣服后去打水来给她洗干净小手。
她睡梦中脸颊红润,呓语着含糊不清的话,细听像是唤他的名字。
厉临渊眉宇间流露的神色柔和。
倒是舍不得罚她什么,但这么调皮还是该罚。
至于罚什么......
在她醒来前他须得好好想想。
......
“金老三!!你个畜生——”
一大清早就听到吕乘风地动山摇的咆哮咒骂。
他昨日醉酒不清醒被金复来诱惑着和他赌了把大的,结果把全部身家都输了。
那真是一穷二白,裤衩子都输没了,今早在凉亭醒来可谓是‘坦荡’。
好在轻功超绝,吕乘风一路奔回房间如一缕风般未能被察觉,也没太丢人现眼。
回房寻了件蔽体的衣物,吕乘风就火冒三丈去找金复来算账了。
“结果呢?”谢长宁好奇。
李燕回幸灾乐祸:“胆小鬼叔叔不占理,他自己要赌的嘛,愿赌服输哪有要回赌注的道理?打又打不过,气得一大早就离谷出走去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远离赌博。】
谢长宁笑笑,照常和李燕回去书斋了。
厉临渊在书斋等候多时,二人对上视线时一股微妙的气氛流转在彼此之间。
她昨日并未醉得不记事,对于和他之间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碍于有李燕回在,谁也没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新的一天始于李燕回朗朗的背书声中。
今日的课堂上,谢长宁很不专注,心思根本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察觉到她的目光,厉临渊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模样装作不在意。
谢长宁眼里笑意渐浓。
时间匆匆而逝。
临近晌午,李燕回肚子饿得发起了抗议声,书桌后的厉临渊合上书本收起心思。
“去吃饭吧。”
“好~”
少年眼中的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起身便要叫谢长宁,结果看到她睡着,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李燕回耸肩,和厉临渊面面相觑,最后指了指门外,他自己走了。
厉临渊坐在桌后并未有动作,谢长宁有些快装不住时听到他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