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过后问了一句:“我明日醒来能见到你吗?”
太过真实的幸福像个幻梦,加之先前喝的酒渐渐发酵,他失而复得,难免患得患失。
谢长宁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能不能见到明天就知道了,晚安,卿卿。”
“嗯......晚安,宁宁。”
他压下心底的失落,温声说罢,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
谢长宁关好门,沿着小路往自己房间走。
【他很想你留下陪他,我不信宁宁你看不出来?】
小海棠调侃她。
【好狠心,女人。】
谢长宁煞有其事:“我怕某位神医明天举着刀追得我满谷跑?”
【真的吗?我不信。】
谢长宁:“......”
瞒不过小海棠,她心下有自己的考量。
【你回房间有‘惊喜’,你想的那位在等你。】
谢长宁闻言脚步放缓,回去的路上不慌不忙,甚至故意慢悠悠走马观花。
......
回到房间前,谢长宁做好准备后推开门。
不知几更天,谷中昏暗房内更是一片昏沉,伸手不见五指。
她回身关门时房内响起一声很低的咳声。
怕吓到她,等了她多时的男人放轻声音提醒着她。
谢长宁回身寻着声源看去,桌边的凳子上有道黑沉模糊的身影。
本来就黑,他一袭黑衣完美的融入了暗色中。
谢长宁试探道:“渊叔?”
“是我。”他嗓音沉沉,听不出喜怒,“我险些以为你今晚不准备回来了。”
谢长宁咕哝着:“不准备回来我睡哪里?倒是渊叔你,怎么在我房间,不点灯装鬼吓唬人嘛......”
她一边说一边摸黑去掌灯,路过他身边被他握住了手腕。
轻轻一拽,她重心不稳跌坐在他腿上,被他拦腰抱稳。
谢长宁对上了一双比周遭还要黑沉的眼眸。
凝视着她,气势逼人,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落在她窄腰处的大掌收紧,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颈,青丝穿插进指缝,她被迫贴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