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殊同将她的神色看在眼底,他那些因她而产生的情绪乱七八糟。
交错成了乱麻,但在她那句话说出口后神奇的梳理开来。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一直以来,他所有的是非成见、控制不住的针锋相对、难以自持的恼火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萧殊同自嘲地一笑,笑得谢长宁一头雾水。
不明其意但被他的笑容晃了心神。
萧殊同板起了脸凶巴巴地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三日你离杨卿生远点......可我祸害!”
强硬不容拒绝的命令,说完不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他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吻上了她的唇。
“唔......”
他这张嘴平日来说话难听又硬气,可亲起来软的不可思议。
【他可比嵇玄适合出家,又是割肉喂鹰又是下地狱的。】
“......”
......
房外雨声淅沥,谢长宁有些难以专注。
她本就没中毒,难道要这样演三天?
没什么必要......
被弄乱了思绪,萧殊同以为她要被拒绝,抓着她的手腕压在了她耳侧。
谢长宁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萧殊同有一瞬凝滞。
那女儿家眼睫扑闪,凤眸湿润漾着水光,好看极了。
手腕动了动,挣脱不开他的手。
她眼尾泛红,一塌糊涂:“萧殊同、我其实没有......”
要坦白的话语被截断,萧殊同咬着她的唇不让她说话。
“你闭嘴、你红口白牙一张,没一个字我爱听......”
“......”
谢长宁瞬间明白了什么,弯了眼没再开口。
灰白的发丝落在耳畔,与她的发缠绵成结,难舍难分。
剪不断,理还乱......
他与她的尘缘,就此纠缠。
后来......
后来一团糟。
厉临渊拖着一身伤找来时,房中一片狼藉。
画面不堪入目刺痛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