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毒发本是浑身无力,撑着走到这来全靠意志,担心她担心到已经浑然不顾自己的死活了。
在见到她的这一刻怒火中烧,厉临渊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闯进了房间抢人。
谢长宁见情况不对干脆装死,被锦被裹住抱起。
房间死寂无人开口,两个男人神色不一。
厉临渊怒不可遏恨不得把萧殊同千刀万剐,但冲动之下理智尚存,还是记得李燕回的命是他救的。
萧殊同想拦但硬是不知说什么,说到底他有什么资格......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厉临渊将谢长宁抱走。
他先前握住她手腕时无意中探过她的脉象,她并没中毒......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真的中了毒,那也轮不到他来当什么佛祖、下什么地狱!
说得好听,可他才是最卑鄙的那个,简直禽兽不如!
萧殊同长叹,头疼的厉害。
医者不能自医。
想死。
......
冷雨的凉意隔着锦被落在她身上,谢长宁在男人宽阔的怀中瑟瑟发抖。
厉临渊将她抱得更紧,脚步有些许沉重,带她回了她的房间。
她被放到床上,厉临渊并未起身,嗓音干涩沙哑:“不是中着毒?装睡身体不难受吗?”
被看穿,她缓缓睁开了眼,小脸红润。
谢长宁抿着唇:“怎么知道我是装睡的?”
厉临渊拧眉:“气息。”
谢长宁:“......”
一点都瞒不过呀。
他面上是她未曾见过的悲切,一种难以克制的情绪流露于表面。
这个男人平日向来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像是没什么能掀起他太大的波动。
可眼下......
【在自责,自责未能护好你。】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滚烫的脸颊,指尖的凉意惊得她颤栗。
他眸中越发阴暗,浓郁的墨色将她绞住无法逃脱。
如同被卷入旋涡中淹没,谢长宁一时忘了反应。
只听他道:“这三日,在我身边,哪也不准去。”
他说着用布满黑色经络的手去宽衣解带,似乎想要用这副中毒之躯来接替萧殊同帮她解毒。
没什么力气,动作有些慢。